【紅粉佳人】第二十七節:子時約定(1 / 2)

紅粉佳人 小強 7339 字 2020-10-24

書名:紅粉佳人第二十七節:子時約定12555字。

作者:喵喵大人。

聞人婉輕碎的腳步剛邁入院子,便是一愣。

她屋子內走之前吹熄的油燈,不知什么時候被人重新點燃,幽幽燈火,在寂

靜的夜色中並不矚目,卻令她眉心蹙了蹙。

「婉兒,是我」。

正當聞人婉纖手伸起,准備推開屋門一窺究竟,屋里傳來了一道悅耳熟悉的

聲音。

聞人婉一顆心放了下來,她推門而入,訝異地望著屋內的秦雨甯,「夫人,

這么晚了怎地還沒睡,且還到婉兒這兒來」。

「婉兒不也一樣」。

秦雨甯唇角含著一絲笑意,意有所指地道,「我已有段時間沒跟我家婉兒一

塊睡了,今晚心血來潮,想跟婉兒同床,說些體己話」。

「好呀,夫人」。

聞人婉嘴上應道,心中卻是有些忐忑。

秦雨甯與她情同母女,自小聞人婉沒少與她一塊兒睡,對此早已習慣,自然

不是怕這方面。

她心頭忐忑的是,秦雨甯與她同睡一張床之時,向來都是不安份的主,每次

都沒少對她又親又摸。

而她又剛與心愛之人行歡完,男人最後還在她體內射入了大量陽精,雖經聞

人婉運功殺滅掉這些精液的活性,但未來得及清洗,私密處的衣物已經被沾得有

點濕了。

因此她只能祈禱稍後大被同眠之時,她這喜歡捉弄人的夫人,不要發現她身

體上的異樣。

秦雨甯拍了拍柔軟的床墊,道:「那婉兒還不趕緊脫了衣服,上床」。

聞人婉輕「嗯」

了一聲,腰間的絲帶一解,接著緩緩地將身上的衣裙一件一件地解開。

秦雨甯見她衣裙一件件落下,露出香肩藕臂,又褪下腳上的澹黃綉鞋,將雪

白的短襪一點一點卷下,再輕輕折好放置,精緻的玉足這才輕踩上來,鑽入被窩

中。

「我們家婉兒真香」。

秦雨甯打趣般地在她的頸脖處嗅道。

「夫人,別鬧」。

接著她倏地一頓,輕輕攬住了聞人婉柔軟的腰肢,湊到她耳旁,很突兀地問

了一句。

「婉兒你如實告訴夫人,你剛才去哪兒了」。

聞人婉一顆心不爭氣地跳了跳,她摸不准秦雨甯問這句話的用意,一時間只

能輕咬下唇,不知該如何作答。

有那么一瞬間,聞人婉很想向秦雨甯坦白一切。

她其實知道,以秦雨甯對她的疼愛,只要她坦白一切,秦雨甯絕不會捨得讓

她傷心難過,她一直以來期待的某件事,也大有可能如願以償。

可只要一想到深愛她的林子軒,聞人婉鼓起的勇氣又消失無蹤。

她真的不願因為自己,而傷害到那深愛她的軒弟。

因而她只能違背自己的本意,道:「夫人,婉兒可以說不嗎」。

秦雨甯深深看著她:「其實,便是婉兒不說,我也知道」。

聞人婉芳心陡然一緊,但臉上仍是不信。

「不可能,夫人撒謊」。

「呵呵,婉兒想知道你是在何處露出的馬腳嗎」。

秦雨甯笑吟吟地看著她。

聞人婉本能感覺到秦雨甯已察覺出了什么,但她又自問一直以來,不管是在

外人面前還是在最親近的夫人面前,她都掩飾得很好,沒有可能洩露出她的秘密

,因此仍半信半疑。

「夫人儘管說說看」。

「嗯哼,既然婉兒不信,那我只好讓你心服口服了」。

秦雨甯紅唇一揚,湊到聞人婉的耳邊,呵氣如蘭地說,「我在婉兒的身上,

聞到了男人的氣息,唔,那是非常濃烈的精液氣味,絕非軒兒的」。

一句話,便讓聞人婉的俏臉紅到了耳根子。

「夫人」。

「婉兒不用解釋,其實我都看到了,你和他方才在一起的情形」。

聞人婉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力,她早該猜到,秦雨甯深更半夜過來,必定

沒有那么簡單,只是沒有想到她與那人最隱私的事情,竟會被秦雨甯發現,頓時

方寸大亂。

「夫人,我」。

「婉兒,你該一早便告訴我的」。

秦雨甯有些責怪地道。

聞人婉芳心亂糟糟的,她香唇輕咬,有些黯然地垂下螓首:「夫人,婉兒

婉兒也知這對軒弟不公平,但是」。

出乎她意料的是,秦雨甯對此沒有任何責問,而是突然問了一句:「婉兒,

你今年多大了」。

聞人婉不明所以,她的年歲秦雨甯該心中有數,為何又忽然問起她來,但聞

人婉沒有多問,只是如實回答道:「婉兒今年已經十九」。

秦雨甯悠然一歎,「你看看,當年我像婉兒這般年歲時,軒兒都已經會跑會

跳了。婉兒既已找到心愛之人,又怎能因為軒兒,而耽誤了大好年華」。

聞人婉聽得抬起頭來,美眸微亮,但旋又暗了下去:「但那樣又會傷害到軒

弟,他是婉兒所愛的人,婉兒不能這么做,也不願這么做」。

秦雨甯沒好氣地捏了捏她光滑如絲的臉頰,道:「你這傻丫頭,你與軒兒自

小一塊長大,你當我不清楚,從小到大,你對他的愛純是姐弟之愛,無關男女之

私」。

見聞人婉似欲反駁,她纖指按住了後者的嘴,又道:「我知道,後來隨你二

人年歲漸長,特別是在軒兒把你騙上床後,你對軒兒的感情又摻進了一些男女之

情,但歸根到底,你對軒兒仍是姐弟之情居多,男女之情居少,夫人說得對嗎」。

「我」。

聞人婉檀口微張,愣愣地不知該說什么。

「你呀,真是傻丫頭一個」。

秦雨甯無奈地歎氣,「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暗地里拒絕了多少年輕俊

彥的追求你不願軒兒傷心,一直在約束自己的感情,但如今終於遇上心愛之人

,你怎還能傻傻地只為軒兒著想,一點不為自己考慮」。

聞人婉平靜了下來。

坦白地說,秦雨甯這般為她著想,並不因林子軒是她的親生兒子而有所偏袒

,聞人婉內心是歡喜的,甚至可以說是雀躍。

但她也明白林子軒對她的愛意,如果她真的選擇了別人,聞人婉深怕會對林

子軒造成嚴重的傷害。

「夫人對婉兒的好,婉兒是知道的,但是,婉兒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關,請夫

人忘了今晚的事,好嗎」。

「婉兒打算如何處理與那人的關係」。

聞人婉平靜地道:「婉兒會徹底斷絕跟他的關係,他會理解的。況且婉兒一

早便已跟他明言過我與軒弟的事,他是個有風度的男人,當不會作出糾纏婉兒的

舉動,夫人可以放心」。

秦雨甯不置可否地道:「你最擔心,也最不放心的地方便是軒兒,既然如此

,軒兒那邊就由我親自去解決」。

「可是」。

「軒兒已有瑾兒、環馨等紅顏知己,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根本不用

婉兒操心。我要確認的只得一件事,便是婉兒與那人,是否真心相愛」。

聞人婉有些猶豫,但終於還是「嗯」

了一聲。

「是就成了」。

秦雨甯展顏一笑,「其實這問題不問也罷,以婉兒溫婉矜持的性格,若非與

那人真心相愛,又怎會為他獻上珍貴的身體」。

聞人婉羞澀地鑽進她懷里:「夫人吶」。

「我家婉兒這就害羞啦」。

秦雨甯取笑著,「方纔你在那人房里,脫得光光地被他壓在身下操弄的時候

,怎不見我家婉兒害羞呢」。

「夫人,你再這樣調笑婉兒,婉兒可要生氣啦」。

「看樣子我家婉兒確實愛那人愛得發緊,怎的,許你方才在床上被他操弄,

卻不許夫人說你」。

聞人婉聽得羞紅了臉:「夫人,你怎能說得這般羞人」。

秦雨甯笑意盈盈地道:「男歡女愛,乃人之常情,何況你在床上好歹也經曆

了兩個男人,怎的臉皮仍是這么薄」。

「夫人,婉兒又不是你,這種羞人的話題,婉兒聽了總覺得臉紅耳赤」。

聞人婉嗔道。

「我當年也似你般臉皮薄,後來男女之事經曆得多了,便也司空見慣,婉兒

也很快會習以為常的。唔,是了,婉兒與他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相好的」。

聞人婉回想了一下,道:「那是婉兒進入書院大概半年後的時候吧,婉兒與

他是日久生情」。

秦雨甯訝然道:「進書院半年,那豈非是三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婉兒還未

跟軒兒發生關係吧」。

「嗯」。

聞人婉輕輕點頭,「當時婉兒不希望那么快公開我倆的關係,便一直瞞著,

誰知後來」。

「後來軒兒卻把你騙上了床」。

「夫人,這與軒弟無關」。

聞人婉解釋道,「是婉兒自願的」。

秦雨甯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少給那臭小子袒護了,他明明已經有了瑾兒

這等人間絕色,還連你這作姐姐的也不放過,想來真是氣人」。

「唔,說起來,軒兒他沒有發現婉兒你當時已非完璧」。

秦雨甯蹙眉問道。

聞人婉臉色微紅道:「婉兒的初夜是給了軒弟」。

「竟是軒兒」。

秦雨甯更是愕然:「如此說來,婉兒跟那人交往了不短的時日,卻一直保留

著處子之身」。

「嗯,婉兒與他,本來都是想把初夜留待到新婚之夜的」。

聞人婉有些羞赧地道,「只是後來軒弟他想婉兒便把身子給了軒弟」。

秦雨甯頓時皺眉道:「婉兒的初夜被軒兒奪走,若是因此而讓你倆心生芥蒂

,軒兒可便害人不淺了」。

聞人婉搖頭道:「在這之後,婉兒已有跟他坦白,他知道我對軒弟的疼愛,

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婉兒,你還是太嫩了」。

秦雨甯白了她一眼,道:「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心愛的女人被人破了

身子,再大度的男人,心里總會有些想法,只是說與不說的分別」。

「他不會的」。

聞人婉搖頭道,「即使婉兒的初夜已給了軒弟,他對婉兒一如往昔,甚至

」。

「甚至什么」。

「直到半年前,婉兒重返書院,才與他在水到渠成的情況下」。

秦雨甯是真的驚訝了:「你倆竟是在半年前才發生夫妻關係他能忍如此長

的時間,看來確如婉兒所說,他是真心愛婉兒的。唔,這么說來的話,婉兒這半

年來與他同房的次數,大概已是數不清了吧」。

「夫人吶」。

「婉兒如實告訴我,夫人猜得可對」。

聞人婉羞紅了臉:「夫人你,你又怎會知曉的」。

「這么簡單的事,有何難猜」。

秦雨甯唇角含笑道,「我們家婉兒乃人間絕色,換作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

相信也沒幾個有抵擋得住你的魅力。你男人也算非常難得,能忍到至今,然而當

他嘗到了婉兒無與倫比的美色之後,此後對著婉兒你必定很難再堅持」。

「再者,他射在婉兒身體里的精液,味道較之常人更加濃烈,一般來說這種

男人的慾望也更勝常人一籌。方才婉兒與他做完一回後,他那根東西仍硬如射過

之前,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婉兒告訴我,你倆在書院的時候,他是否每晚都

跟你做到深更半夜」。

秦雨甯笑意盈然地湊到她耳邊,十分曖昧地問道。

「哪有夫人說的那般誇張」。

聞人婉聲如蚊蚋般道:「他雖然身子壯實,但也明言對著婉兒時自制力大不

如平時,怕會太過貪戀婉兒的美貌而有損身子,因此他每趟跟婉兒歡好,總是點

到即止,一般射上一兩次便不再繼續」。

「別的不說,單從這點看,他的確是個不平凡的男人,婉兒,你的眼光確實

不錯。軒兒那邊便由我去說服他,至於婉兒你」。

秦雨甯憐愛地摟過她柔軟的身子,在她唇上輕吻一口,道:「你這待嫁准新

娘,便准備等著你男人八鑼大鼓地來迎娶了」。

「夫人」。

聞人婉頓時聽得羞澀不已。

一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她終於能如願以償地跟心愛的男人雙宿雙飛,聞人婉

一顆芳心便呯呯直跳。

南州武原,這座與南蠻之地接壤相隔而望的邊防重鎮,是九洲國版

圖最南端的軍事據點。

千百年來,瘴氣叢生、毒蟲蛇蟻出沒的南蠻之地,無時無刻不想饞蝕南州這

片肥沃的土地。

南蠻的本地土著以部落的形式聚居,雖沒有形成如九洲國又或夏國般的君主

帝國,但南蠻人不分男女,個個崇尚武力,且具備在濕毒叢林中生存的頑強生命

力,在他們部族首領的統領下人人悍不畏死,極難對付,南蠻也成為夏國之外,

九洲國每代帝王的心腹大患。

高達二十丈的巍峨城牆上,數百名全副武裝的將士嚴陣以待,為首的嚴天工

雙手負後,皺眉凝望著遠方。

黑夜即將退去,遠處的山峰層巒迭嶂,而他們的敵人也正藏身於其中,准備

伺機而動。

兩天前,久未有動靜的南蠻忽然大舉來犯。

已坐鎮南州多年並與南蠻人交戰無數次的嚴天工,當機立斷,率軍出擊。

在逼退南蠻人的第一波進攻後,嚴天工卻突然發現南州另外的兩座大城通台

與源襄,竟與武原失去了聯繫,來往於各城的商隊旅人們也彷彿一夜間消失無蹤。

嚴天工先是派出手下數隊最精銳的探子,個個如泥牛入海,沒有半點回應。

意識到不對頭,嚴天工派出跟隨在他身邊多年的兩個愛徒,由這兩名軍中屬

一屬二的高手,各率五百名軍士分別趕赴二城。

結果二人連同一千名將士,全部一去不回。

嚴天工終於意識事情的嚴重。

武原本身不從事生產,將士們的日常消耗全賴周邊的通台與源襄兩座大城供

應。

失去了大後方的武原,鎮內儲備的糧草,僅足夠四萬將士支撐半個月。

糧草不足,尚可通過節約的方式爭取多一些時間,但通台和源襄這兩大後方

大城遭到切斷,才是最為致命的。

通台以西,至源襄以東均被十萬大山環繞,唯一的進出口便是南州與南蠻之

地接壤的武原,南蠻人雖擅長在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但也絕無可能越過十萬大山

,從後方進取兩大城鎮。

嚴天工不知道當中出現了什么問題,但眼下的武原,已成為一座孤城。

他面臨著兩難的選擇,兩城距離武原均至少有三四日的路程,不管揮兵哪方

,鎮守武原的力量都將大幅削弱。

南蠻人雖裝備落後,但人數上佔絕對優勢,可不分晝夜地進攻。

武原的數萬軍士目下尚可輪番應付,可一旦抽出力量,剩下的人將壓力倍增。

嚴天工從軍數十載,心志之堅無人能出其右,面對此境依舊有條不紊地組織

佈署一切,並作好打持久戰的准備。

好在的是敵人仍未神通廣大至能截殺他們軍方專程馴養的蒼鷹,蒼鷹能夠日

飛七八百里,速度極快,在空中唯有一種名叫雲雀的罕見鳥兒能在速度上壓制蒼

鷹。

按照時間算,明日傍晚之前,他親筆所寫的求援信將呈到當今聖上的龍桉前。

他當然非是在指望朝廷的求援,事實上縱使聖上收到信,並第一時間派大軍

來援,也遠水救不了近火,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只要朝廷瞭解南州的境況,一切自有他人處理。

嚴天工喚來了軍中地位最高的幾位將領。

「通台和源襄兩城的情況,讓我非常擔心,我思來想去,決定親自先到通台

走一趟,查探那里究竟發生了什么。這里戰事吃緊,此行我只帶來三百個身手最

好的將士,我不在之時,這里的一切交由王將軍全權處理」。

「是,嚴帥」。

幾人均沒有異議,當即領命。

嚴天工作為白鹿先生首徒的身份天下皆知,與他並肩作戰過的將領們,更是

清楚他一身武功已臻化境,在他們眼中,嚴天工就是不敗的無敵統帥,他所說的

每一句話,軍中任何一人都會心悅誠服地執行,絕無二話,包括他此項看似危險

的決定。

城橋吊下,天色已漸亮,嚴天工親率三百將士,馬不停蹄地出城。

眾將士如旋風般一路疾馳,武原在身後快速拋退,當眾人才出城不過三四里

時,為首的嚴天工忽然一打手勢,身後三百將士幾乎在同一時間勒馬立定,彰顯

出他們卓越的軍事素養。

紅色的披風、金色的鎧甲,一個身材高大威武,渾身卻透著一股陰冷之氣的

男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而在此人的身後,七個戴著黑色面具的人一字排開,他們氣定神閑地攔在大

路的最中央,彷彿當眼前的這三百名精銳將士如空氣般不存在,情景詭異至極。

嚴天工面上沒有表露半分,一顆心卻是直往下沉,因為他終於明白過來,為

何他派出的人連一個都沒有回來。

單那七個戴面具的人便讓他心中一震,皆因他們個個氣脈悠長,隨便挑一個

出來,都是足以在大陸橫行的絕頂高手。

這樣的人平日里向來難得一見,便是他嚴天工將近一個甲子的年歲,也尚是

首次碰上這般可怕的陣仗。

更讓嚴天工感到心中一寒的,是那身穿鎧甲的男子,從他身上毫不掩飾的氣

息,讓嚴天工感受到了與他師尊相彷的強大壓力。

冷汗在不知不覺中沾濕了後背。

嚴天工緊緊盯著對方,沉聲道:「閣下究竟是誰」。

鎧甲男子目無表情,澹澹道:「鑒於嚴兄已經是個死人,這個問題本帥便沒

必要回答了」。

他話音一落,嚴天工身後的三百精銳人人臉色狂變。

九洲國境內,誰人沒有聽過他們嚴帥的威名,眼前之人竟敢言語辱及他們最

為尊敬的嚴帥,這支精銳之師人人頓時怒不可遏,紛紛置出兵器。

「大膽狂徒,竟敢對我們嚴帥出言不遜」。

「找死」。

七人之中,身材最為高大的一個向前一步,他的冷笑透過面具:「一幫死到

臨頭的可憐蟲,大人,請允許屬下出戰」。

鎧甲男子一頜首,「速戰速決」。

說完,他便轉過身去,望著遠方初升的旭日,像在等待著什么,對身後傳來

的廝殺聲充耳不聞。

慘叫聲此起彼落。

當漫天的陽光灑滿官道的時刻,戰局也到了尾聲。

或許這不該叫戰局,而該稱作單方面的屠殺。

在場之中還能站著的,除了嚴天工之外再無第二人,不到幾盞茶的功夫,三

百精銳盡皆被屠,嚴天工本人也渾身是血,身負重傷,眼看撐不了太久。

反觀對面那七人,雖身上或多或少帶了點傷,但人人氣息平穩,顯然在剛才

的戰斗中未盡全力。

「嚴兄不愧為白鹿先生的首徒,面對我七人聯手竟還能活著」。

為首一人不咸不澹地說道。

嚴天工噴出一口鮮血,他強拖著無力的雙腿,忍著不讓自己跪倒在地,望著

不斷迫近的七人,他喘息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