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空。
「飛在天上的感覺怎么樣?」
她被抱著,雙腳懸空、只能依靠他的支撐。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懷念的感覺了,不太習慣。」
「懷念?」
「在魔界打獵的時候,我常用。但是...現在飛不起來。」(笑)
「有我就夠了吧?沒有翅膀也沒關係。還是,你想逃走?」
「翅膀是惡魔的象徵之一,沒有的話,有點奇怪。明明我不管去哪,有你的地方才可以是我家,你還懷疑我。」
她鬧彆扭似地轉過頭,不看他。
但是從她的表情看不出生氣的跡象,更像是笑著不說話,生悶氣。
「你覺得翅膀比我重要嗎?」
「我不覺得。」
「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我早就努力把傷復原,飛走了。不這么做,是因為不需要。」
說完後,她從口袋拿出一罐糖,雙手捧著,想和他分享。
切成方形的片狀半透明彩色汽水糖和寶石般閃亮的塊狀水果糖被隨意裝在玻璃罐中。
堆疊成鮮艷又虛幻的色彩的糖果,一定和它的外表一樣,甜膩、細緻。
月光照著玻璃和她血紅的雙眼。
他伸手去拿,雙手在這瞬間從她身上移開了,放手之前露出的笑容,像是想看看她會不會從自己身邊飛走。
而她來不及發出疑惑的聲音就...往下墜落。
她苦笑著,沒想過會這樣掉下去。
張開足以擋住全身的雙翼後,她認命地用傷口的鮮血暫時修補破損,飛回他身邊。
「你...讓我掉下去,有什么感想?」(笑)
她抱著糖果罐,怨念很深,但她沒有因此就把罐子摔破。
至於不用拍打翅膀就能停留在空中的原理就別追究了。
「就算這樣,你還是回到我身邊了。」
他抱住她,摸著她的頭,對她沒逃走這件事很高興。
「吶...你明明這么簡單就能飛到我身邊,為什么說飛不起來呢?」
「這是暫時的,所以不要放開喔,會再掉下去一次。」
她抱最緊的一次,大概就是這一次吧。
從她背上的咬痕延伸到翅膀的血逐漸散開,流回體內。
「要補的地方太多,要不是有及時恢復,我早就摔第二次了。」
「本來我打算要過去抓住你,沒想到你會自己回來。」
「以後不想跟你到這么高的地方了。回家吧。」
「嗯,回去吧。」
她在心里默默地os:他的反應越來越平靜,看來自己的命還是得自己救。
而他:只有在床上和想約會(吃飯),她才會求我,回去得好好教她正確的態度。
某天。
「露比洗好澡了,是薰衣草味。」(露比)
「和爸爸最近的味道一樣。」(倫)
「哥哥是玫瑰味,和媽媽一樣。」
「因為撒嬌就會有點心。」
一個是笑得很開朗的男孩,一個是聲音柔弱的女孩。
「那我要學做點心。」
「耶!還是露比對我最好了!」
兩個孩子牽著手,蹦蹦跳跳的。
她配合著哥哥太有精神的樣子,和他轉起圈來。
另一邊的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