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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一家別致典雅的茶樓中,陳夢琪正坐在座位上面,黛眉輕蹙,不知道在想著什么,輕輕的揉捏了一下眉心,然後嘆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一名身穿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表情之中盡是嚴肅,然後坐在了陳夢琪的身邊,男子端起面前的香茗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擺手道:「好茶,好茶!」
「我不是和你討論這里茶葉好壞的。」陳夢琪輕哼一聲道。
那男子趕忙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要告訴你的是陳江出院了,雖然他受了重傷,不過現在看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嚴重。」
「那就好,那就好!」陳夢琪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胸脯,這才松了一口氣,雖然現在她一直表現的不關心陳江,可實際上陳江已經是她的全部,她只是將這份愛隱藏了起來,讓人察覺不到而已。
那男子則是皺眉道:「雖然如此,不過有一個壞消息。」
「嗯,什么消息?」陳夢琪趕忙問道。
「陳江去了京畿部隊的基地,去見了柳建國,兩個人談論了將近兩個小時,而且陳江離開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太好。」男子道。
陳夢琪則是深吸一口氣道:「你的意思是說陳江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世,還有他父母的事情,對嗎?」
「嗯!」男子輕輕的點了點頭:「非但如此,還有可能已經知道了你手中的底牌。」
「這個真有可能,不管怎么說,這些底牌都是伯父伯母留給他的,就算他知道了也沒什么,不過兩個小時要說清楚這些底牌恐怕也不太容易,他可能並不知道棋局的全部!」陳夢琪道。
陳江的父親給他留下了一個棋局,至於這個棋局里面究竟有什么,除了陳夢琪,恐怕沒有人全部知曉,就算是柳建國知道,恐怕也沒有知道計劃的全部,所以陳夢琪很自信。
「柳建國和陳閻羅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物,知道陳閻羅的一些事情,而且陳江和陳閻羅又是那么的像,我想柳建國肯定知道了陳江的父母。」男子皺眉道:「按照現在的局勢來看,這個棋局可以進行了。」
「嗯,看來這個棋局已經可以進行了。」陳夢琪深吸一口氣道。
所有的棋子都是陳閻羅夫妻二人留下的,可這個棋局的推動者卻是陳夢琪,可以這么說,陳夢琪是下棋的人,掌控著棋盤上面所有人的生死,可想而知,這需要多大的心計。
「如何進行?大張旗鼓的進行?」男子問道。
「不,不行,」陳夢琪深吸一口氣道:「先讓我們在東南的棋子動,至於其余的棋子,靜觀其變,我不允許出任何的差錯,因為這個棋局上面有我心愛的人!」
男子皺眉道:「不妥,你是下棋的人,豈能因為一枚棋子而影響你?你要做的是掌控全局,而不是……」
「我比你清楚,可是我放不下!」陳夢琪道。
男子沉默了下來,過了半晌才嘆了一口氣道:「好吧,你也別太累了,我相信你的付出會有回報。」
陳夢琪擺了擺手,示意男子可以走了。
男子沖著陳夢琪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陳夢琪的眼眸之中盡是疲憊,這些年來,她為了這個棋局,無時無刻都在精心的推算,她實在是太累了,不過還好,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
……
河洛集團。
楊文臣走了進來,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高貴的氣質,河洛集團里面一些女員工,飽含春意的望著楊文臣,希望能得到這名高貴男子的青睞。
可是楊文臣根本沒有看他們,而是來到了前台,微微一笑道:「我是來找陳夢蘭的,是一位陳先生讓我來的。」
前台小姐趕忙拿起電話,撥打了陳夢蘭辦公室的電話。
陳夢蘭正在辦公,聽到電話響,趕忙拿起電話:「你好。」
「陳副總,有一個人來找你,說是陳先生讓他來的。」
陳夢蘭愣了一下,陳先生?莫非是陳江?
「讓他進來。」陳夢蘭趕忙道。
五分鍾後,楊文臣走進了陳夢蘭的辦公室中,也不打招呼就坐在了陳夢蘭的對面,焦急道:「陳小姐,陳江已經出院了,狀態還不錯,不過他在京城之中有很多對手,他需要幫助,所以他讓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