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皆因秦烈!
「你可以做的更好。」琅邪沉默了很久,也沒有否認秦烈為宗門所做的一切,而是道:「你是未來的宗主,為了宗門,你可以做的還要很多。如果你能放下私欲,死去的兄弟,在下面可以更加瞑目!」
「我其實並不稀罕器具宗的宗主之位。」秦烈皺了皺眉頭。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伸手摸向左臉頰,然後忽然一扯,將一個精美的人皮面具扯落。
一張令絕大多數人陌生的清秀面孔,忽然映入所有人的眼簾,也映入所有人的心中!
「我叫秦烈。」他平靜看向眾人。
「秦烈!」
一聲尖叫突然劃破長空。
—尖叫來自於陸璃,
得知自己將死時,都神情冷然的陸璃,此刻·在看到秦烈將面具扯下後,竟猛地失聲尖叫起來。
「秦烈!」
「冰岩城的秦烈!擊殺杜海天的秦烈!」
「竟然是秦烈!竟然是他!」
「老天,原來是秦烈!難怪,難怪他要護凌家姐妹·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廣場的眾人,如炸開鍋,紛紛驚叫起來,紛紛驚奇看向秦烈。
秦烈反常的動機,在此刻,一下子變得清晰明了·所有人都瞬間明白過來。
連琅邪也在一驚後,忽然就不再咄咄逼人,而是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我沒意見了。」
「應該的,應該的。」器具宗的所有人,都暗暗點頭,心中的疑惑被徹底掃清。
庇護自己的未婚妻,保護自己所愛之人,誰能說什么?
此刻,器具宗的所有人,都坦然接受了這個事實。
除了一人——唐思琪。
唐思琪站在一根靈紋柱下方,從秦烈點名要護凌語詩、凌萱萱姐妹起·她眼神便黯然下去,她如忽地變得無比落寞孤寂。
而現在,當秦烈表明了真實身份·她美艷的臉上,更是流露出濃濃的凄然和無奈,眼中全是苦澀。
「原來·原來你一直都有所愛之人,原來你來器具宗,真的不管我什么事。原來,原來一直都是我在誤會你,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人群中的唐思琪,還是那么美艷動人,身姿還是那么曼妙-火辣……她本該是所有人的焦點。
她也的確是廣場上最奪目的一名女子。
然而此刻·在眾多器具宗武者中央的她,卻顯得那么孤單·顯得那么的無助凄然。
她仿佛一個人被丟在了空曠無際的荒野上······
「宗主,我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山上了。」站了一會兒,她忽然覺得心中酸澀難耐,她忽然發現她沒有勇氣繼續留下,丟下這么一句話後,她匆匆掉頭離開。
「哎……」旁邊的馮蓉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秦,秦烈······」應興然沒有去管唐思琪的離開,他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凝重看向秦烈,道:「在半年前我們就說過,器具宗不管你的身份來歷,只要你肯留在器具宗,器具宗都會全力栽培你!現在,我再問一句,你可願留在器具宗?可願……承擔器具宗弟子應有的責任
「我若不願,在宗門恰逢大難之際,我不應該還在這里。」秦烈平靜道:「我若不願,我應該和以淵、龐峰、歐陽菁菁一樣,我現在應該在外面。」
應興然身軀一震,重重點頭,道了一聲:「好!」
「有你這句話在,不論你原來是什么身份,現在,你依然都是我們器具宗的人!」羅志昌喝道。
羅志昌這句話落下後,秦烈忽然笑了笑——這是他第一次在器具城笑!
不再刻意以寒冰訣來維護「秦冰」的形象,他恢復自我,他可以不用偽裝,他可以重新活回自己。
「凌語詩和凌萱萱我們不會動,其余的人,現在可以殺了?」琅邪又一次看向秦烈。
秦烈這次微笑點頭。
於是琅邪揮手,「殺!」
「秦烈,求你放陸師姐一條生路。」凌語詩忽然央求道。
「閉嘴!我不要他饒我性命!」陸璃冷喝。
「秦烈,在陰煞谷的時候,陸師姐非常照顧我和姐姐,她待我們很好,求你了!」凌萱萱也求道。
秦烈微微皺眉。
這時,弄明白真相的琅邪,或許是理解了秦烈苦衷,竟主動發話:「陸璃可活。」
隨後,九名血矛高手,還有更多血矛武者,包括童濟華和外宗長老,加上琅邪本人,都一起動手在廣場上獵殺失去頭腦的五方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