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廢話有什么意思?」范樂揚眉,傲然看向秦烈,不客氣地說道:「你都沒當自己是器具宗的人,也就怪不得師侄他們,不去為你的事情盡心盡力了。」
「我怎么沒當自己是器具宗的人?」秦烈反問。
「你要當自己是器具宗的人,為什么不肯將那寂滅玄雷的煉制方法給寫出來,變成宗門秘典?」范樂眼中閃爍著精光,「如果器具宗能大量煉制寂滅玄雷,在和玄天盟、八極聖殿的爭斗中,怎會如此被動?如果器具宗早早掌握寂滅玄雷,提前煉制幾十個出來,那宗門的危機,早就解除了,根本不需要你拔出靈紋柱,弄的邪冥通道敞開,讓焰火山都隨之崩塌!」
應興然和三大供奉,輕輕點頭,似乎頗為贊同范樂的說法。
對寂滅玄雷,這四人一直心存想法,秦烈沒有將寂滅玄雷的煉制方法公布給他們知道,也讓他們一直耿耿於懷。
秦烈忽然明白了過來,明白了這些人的想法,說白了,他們和玄天盟、八極聖殿一樣,也都對寂滅玄雷垂涎欲滴,都想掌握寂滅玄雷。
誰都知道寂滅玄雷的厲害,知道它的價值,知道它能在大戰中,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所以都想掌握在自己手中。
「寫給你們?」看著應興然等人,秦烈失望透頂,他忽然慶幸聽了血厲的叮囑,沒有隨隨便便將寂滅玄雷的煉制方法道明,「寂滅玄雷的煉制方法,是我一個長輩教導我的,這屬於我個人,和宗門無關,我為何要交出來?」
「你個人,也是器具宗的宗門弟子!在宗門遇到困境之時,個人的利益,應該被暫時放下,一切以宗門為先!」范樂大義凜然道。
應興然四人又是微微點頭。
他們顯然很贊同范樂這番話,而且他們這四人,為了宗門的利益,的確放下了一切,的的確確為了宗門可以犧牲一切。
蓮柔,唐思琪,秦烈,別的宗門弟子和長老,在關鍵時刻,他們都能毫不猶豫犧牲——只要是他們認為對宗門有利。
看著應興然和羅志昌、房奇、蔣皓的表情動作,秦烈忽然有些無力,他發現他真的無法改變這四人一貫堅守的方針——一切以宗門利益為先。
他也發現這四人沒有一點人情味,在任何事上,都只會在衡量利益得失後,才會做出決定。
不管決定會犧牲到誰,在他們眼中,只要對宗門有利的,那就是對的。
秦烈忽視意識到,他返回器具宗,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於是他沉吟了一下,將空間戒內那一部分關於器具宗的秘典,一一取了出來,將其全部丟在應興然和三大供奉眼前的石地上。
「秦烈,你這是?」羅志昌驚叫起來。
「我要脫離器具宗。」秦烈抬頭,沉著臉看向這四人,說道:「我無法認同你們做事的方式,也無法繼續和你們共事,所以我選擇主動離開。」
「秦烈!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說,別這么沖動啊!」房奇叫道。
蔣皓也勸說,「在凌家一事上,我們可能不夠積極,這一點我們可以道歉。別因為這一點小事,就鬮脾氣啊?秦烈,你是器具宗歷史上,最有天賦的煉器師,我們需要你,器具宗也需要你!」
「秦烈要離開?」
「秦烈要脫離宗門?」
「怎會這樣?」
周邊不少宗門弟子長老,聽到這個消息後,都聚集過來,都驚訝看向這一塊。
童濟華、譚東陵、衛青、孟辰等內宗長老,也聞訊蜂擁而至,都震驚不已。
就連一些血矛武者,也從各個角落冒出來,眼神閃爍地望了過來。
「抱歉,我心意已決,我今天要正式脫離器具宗。」秦烈堅決道。
「秦烈,我是不是不管我們怎么勸說,你都要堅持離開?」應興然長嘆一聲,一臉的遺憾,無奈地問道。
「不錯!」秦烈鏗鏘有力地回應。
「那······那請你將器具宗的立宗根本,將那十二根靈紋柱,也都留下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