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想靈陣圖,他迅速冷靜下來,心頭的種種負面情緒念頭,很快消失掉。
他能放開自己,配合凌語詩的夢魘術,以較為平靜安詳的心態,去看從他魂湖上裊裊升騰出來的紫色煙雲。
他的心神,念頭,意識,在看著紫色煙雲看的時候,如被凌語詩牽引著,直接逸入紫色煙雲深處。
他忽地迷失。
他進入了可怕的噩夢中。
在夢中,他看不見周邊的場景,看不見人,他像是處在絕對黑暗之中。
黑暗中,仿佛有著無數看不見的凶獸異族,正在對他進行著撕咬吞
黑暗中,他在瘋狂咆哮著,在歇斯底里的掙扎,在拼命的殺戮著,以最殘忍的方式,對待沖擊他的那些看不見的敵人。
他被不斷的變幻著場景,被丟入一個個深淵,被扔進一個個邪魔盤踞之地,和不同的種族凶物搏命。
有一個冰冷無情的聲音,不斷在他耳畔低語,似乎在教導他種種邪惡法決,教導他種種殘酷手段,在一步步調教著他,引導他走向邪惡深處。
可惜,他無法看清周圍,看不到對手,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甚至,他看不見自己的模樣……
恐怖的夢境中,他面對著無影無蹤的可怕對手,仿佛在進行著永無止境的殺戮,似乎從未停息過。
他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他拼命怒吼,朝天嚎叫著,似乎要將內心的壓抑發泄出來。
「秦烈,秦烈……」
凌語詩的輕柔呼喚聲,一遍遍,在他心靈識海內回盪。
他漸漸從深層的噩夢之中,一點點蘇醒過來,睜開眼,他發現他渾身大汗淋漓。
凌語詩,則是從他身後,緊緊抱著他,兩手環著他的胸腔扣緊,似乎害怕他發狂。
秦烈能感受到她豐盈酥胸的飽滿,能感受到她的驚懼不安,能感受到她深深的擔憂。
不住喘息著,秦烈調整著自己,要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
「你回憶起了什么?」凌語詩依舊從他身後抱緊他,溫柔如水的聲音,在他耳畔悠悠響起。
「你不能看見?」秦烈沒有回頭,有些享用地靠著她,慢慢放松自己。
「我什么都看不見。」凌語詩回應,「按照夢魘術的說法,身為施法者的我,應該可以知道你夢境中的一切。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將你帶入夢境後,我自己似被強行驅逐出去了,而且再也沒辦法進入,所以我見你大喊大叫,只能在你耳畔輕呼,希望能將你喚醒。」
停了一下,凌語詩在他耳畔柔柔道:「你剛剛的樣子很可怕,在你的夢境之中,一定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我能感覺,你非常壓抑,像是要窒息一樣,所以你瘋狂咆哮著,似乎想要掙脫什么,想要逃離什么人……」
見秦烈漸漸平靜下來,凌語詩松開手,從他身後轉到秦烈身前。
想了一下,她有些羞赧地,坐上秦烈盤著的兩腿,將玉手搭在秦烈脖頸上,深邃幽幽的紫瞳,深深看著秦烈的眼睛,柔聲道:「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和秦烈相處這么久,她從未這么大膽過,這是第一次。
以她恬靜溫柔的心性,主動以這么親熱曖昧的動作,坐在秦烈的雙腿上,以玉手環著秦烈的脖頸,簡直不可思議。
「我沒事。」秦烈勉強笑了笑,覺得放松了不少。
他知道,凌語詩是擔心他被過去的他影響,所以才用自己的主動,來緩解他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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