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時,黑巫教這最後一撥人,也終於趕了過來。
黃姝麗一馬當先,竟還在夜憶皓之前,她倏一現身,便揚聲輕笑起來:「雪姐,別來無恙啊。」
在她身後,才是夜憶皓和黑巫教的那些武者,更後面乃三大家族的強者。
黑巫教和三大家,最近似乎又重新聚集了一些人,他們加起來竟然有二十多人,人數比起任何一方都要強勢耀目。
一行人浩浩盪盪而來,臉上都寫滿了傲然,他們看向雷電淵潭的目光也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一見黃姝麗出現,雪驀炎臉色立即冰冷下來,輕咬著貝齒,冷聲嬌喝。
「神葬場內,我們會是笑到最後的人,這一點誰也沒辦法改變。」黃姝麗神色陰冷,不急不緩走到雷電淵潭另外一邊,一個和天器宗、萬獸山相隔不遠的地方。
天器宗和萬獸山的人,一見黑巫教到來,一個個如臨大敵。
寂滅宗的何薇等人,也都深深皺起眉頭,眼神嚴峻起來。
黑巫教的這群人,如漂浮過來的一團厚厚陰雲,懸在眾人頭頂,讓所有人都暗暗警惕。
「那個秦烈,和幻魔宗的雪驀炎,全部都是血煞宗余孽,都修煉血靈訣!」
果然不出所料,黃姝麗只是略一停頓,立即以血煞宗余孽為突破口,將矛頭直接朝向了秦烈這邊。
「血煞宗余孽?」馮一尤一愣。
「兩人都修煉血靈訣?」郁門也皺起眉頭。
「怪不得,怪不得上次秦烈要我們將生命之泉讓給雪驀炎,原來他們根本就是一起的!」任彭喝道。
楚離也愣了。
一時間,因黃姝麗的一番話,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秦烈和雪驀炎身上。
「你有什么證據?」雪驀炎平靜道。
「證據?」黃姝麗輕笑起來,「雪姐,我在你身邊那么久,你幾次悄悄修煉血靈訣的時候,當我真不知道?」
停了一下,她又對向秦烈,嬌聲道:「你就更加不消多說了,我只是幻化為雪驀炎的樣子,你就乖乖說明了一切。你們倆,都是血煞宗余孽,都是潛伏在神葬場的禍端,理當盡早除去!」
「血煞宗的人必須要趕盡殺絕!」夏侯淵喝道。
蘇妍和林東行那些三大家族的人,也都是殺氣騰騰,仿佛和秦烈、雪驀炎有著不同戴天之仇。
他們深知三大家族,曾經是血煞宗的下屬勢力,也知道三大家族能夠變成今天這樣,全然是因為踩著血煞宗的遺骨,吸食著血煞宗的鮮血,霸占著天滅大陸才有今日。
血煞宗如果重新崛起,現今屬於三大家的一切,都會被強行剝奪。
血煞宗,也絕不會放過背叛他們的三大家,雙方從一開始就是不死不休之局!
「不用遮遮掩掩,不錯,我就是修煉血靈訣,你待如何?」秦烈霍然站起。
雪驀炎悚然一驚,訝然不解地看向他,忽然不安起來。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小心謹慎地隱藏著自己的身份,一直害怕暴露,怕為幻魔宗帶來麻煩,為她自己,為她母親還有幻魔宗的那些叔伯惹來禍端。
她其實活得很辛苦,就連修煉血靈訣的時候,都需要潛藏著,要獨自找尋僻靜的地方。
她是沫靈夜的女兒,千年前,她外公是血煞宗威名遠揚的老宗主,她父親血厲,也是血煞宗的新任宗主,她體內流淌著血煞宗的正統鮮
可她卻要隱姓埋名,連血靈訣都不敢光明正大修煉,連血煞宗的身份都不敢認。
她一直覺得很憋屈。
她也一直在隱忍,希望有一天,能令血煞宗重新站在世人面前,向所有人光明正大說出自己的身份。
然而她現在卻不敢。
但秦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