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族,則是需要付出沉重到令他窒息的海量靈材·付出三十三年時間來看護著虛渾之靈。
這是一筆看起來他占了大便宜的交易。
秦烈內心痛苦掙扎著,許久後,咬牙說道:「我自己能養活它們
此言一出,黑斯特十字星形狀的眼瞳深處,浮現出深邃且冰冷的光芒,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立即從他身上彌漫開來,逐漸凌厲。
「小子·不要這么頑固啊!我了解黑斯特·他給出的條件其實不錯,肯定不會占你多少便宜。」雷閻急忙勸說。
「秦烈!」楚離也擠眉弄眼。
金陽島的島主邢宇邈,看著黑斯特眼中光芒,只覺得通體冰冷。
那是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震懾。
這時候,秦烈以靈魂沉落血祖之身,坐在嗜血龍上面,身邊還有八具神屍。
然而·他依然生不出安全的感覺。
他有種直覺·只要黑斯特全力下殺手,血祖之身,八具神屍,也沒辦法救他。
一縷精神意識,不斷在本體空間戒內游盪著,秦烈試圖抓住點什么,如溺水之人·要抓到一塊浮木那樣,迸發出強烈求生欲望。
一塊氣息暴戾無比的玉牌,突然在他意識之中出現,一怔後,秦烈目顯寒光。
下一刻,一塊玉牌從本體的空間戒內飛離出來,瞬間落到血祖之身的掌心。
那是當年參加神葬場試煉的時候,李牧交到他手中·玉牌正面繪刻著一頭活靈活現,張牙舞爪的螭龍·背後,只有一個古朴的「段」字。
如此簡單。
李牧曾說過,只要以強烈的精神意識,在玉牌內說出自己的名字,那人就會趕來救他一命。
然而,當那玉牌出現,落入秦烈掌心之後,不論是雷閻還是黑斯特,都是轟然變色,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就在秦烈試圖以強烈的精神意識,沖擊玉牌,要發揮出玉牌奇妙-之時,雷閻急忙尖叫起來:「別!」
「算了,虛渾之靈一事我就不再提了。」黑斯特也是臉色難看。
「小子,這玉牌從何而來?」雷閻驚叫道。
「天劍山李牧交給我的,怎么?」秦烈也意識到了變化,沒有繼續嘗試催動玉牌,疑惑道。
「李牧?第六天劍李牧?!」雷閻臉色更加精彩。
修羅族的黑斯特,以鼻音重重哼了一聲,然後以修羅族的古語咒罵了幾句。
恰好,秦烈能聽得懂修羅族的語言,知道他咒罵著什么:「該死的,竟然是這兩個家伙!看來不能強搶了,媽的······」
「咳咳!」雷閻見秦烈點頭,承認了玉牌來自於李牧,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還是先看看太古生靈遺體,把正事先辦了吧。」關於虛渾之靈一事,他再也沒有多提。
看得出來,先前雷閻顯然想配合黑斯特,給予秦烈一定程度的壓力,逼秦烈服軟。
畢竟,修羅族乃是寂滅宗最堅實的盟友,也是他們寂滅宗大半的財富來源。
但在玉牌取出,聽到了李牧的名字以後,雷閻立即改變了主意——不再幫黑斯特向他施加壓力。
出奇地,黑斯特自己也再沒有流露出,想要強買強賣的意思。
這是……無形的震懾。
摸著玉牌,秦烈若有所思,然後冷然說道:「太古生靈的遺體,先由天劍山挑選,然後是幻魔宗,你們寂滅宗······只能留待最後。」
「小子,你什么意思?明明我們先到的啊?」雷閻怒道。
「誰說先到就先挑了?」秦烈哼了一聲。
「你!」雷閻頭發突然根根豎起。
「師叔,老祖說過,這件事結束後,希望能帶秦烈去一趟雷神咆哮,你莫不成……忘了?」楚離弱弱地提醒。
雷閻一下子泄氣了,顯得有些無精打采,說道:「算了,我也累了,先歇歇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