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屍獲得了巨大力量提升後,實力頓時狠狠攀升了一截,讓姜鑄哲都變得束手束腳。
秦烈立即意識到血煞宗的災難已經過去了。
事實並沒有超出段千劫的預料。
短短一刻鍾後,姜鑄哲像是試探出了八具神屍的真正力量,意識到八具神屍對他能構成威脅,他血光熠熠的眼瞳,怒視著血厲,又朝烈深深看了一眼,突地厲嘯一聲。
嘯聲中,無窮血光卷著兩層血玉魂壇,化為一片血海往遠處飄去。
八具神屍嗷嗷咆哮著,只能目送著他的離開,看著他和魂壇一並消失。
姜鑄哲一走,所有血煞宗、金陽島、赤瀾大陸武者,都同時呼出一口氣,頓覺壓在心頭上的一塊巨石落定。
「咻!」
飛離的封魔碑,又從八具神屍內重新掠來,在秦烈胸前停住。
秦烈伸手一點,封魔碑重新消失在空間戒,旋即以心神向神屍傳達命令。
八具似乎還未盡興的神屍,在他的命令下·不情不願地重新沉入海
「清點傷亡人數。」沫靈夜能安撫人心的聲音,從另外一座海島上傳來。
很多血煞宗、金陽島還能活動的武者,又忙碌起來,四處活動著,看看這趟有多少人喪生。
「老段,帶秦烈上來一敘。」李牧靈魂傳訊。
段千劫點了點頭·二話不說,一把抓住了秦烈·直接飛天而起。
於是·在琅邪眾人的驚異目光下,秦烈被段千劫帶走,眨眼間便沒了蹤跡。
數秒後,段千劫擰著秦烈,出現在了雲層深處。
浮空島靜靜懸浮不動。
李牧淡然一笑,就站在浮空島前端,朝著秦烈和段千劫招手。
踏著厚厚雲層·段千劫上了浮空島·微一皺眉,「幻魔宗的那女人不在吧?」
「雨宗主早已離去。」李牧笑道。
「那就好。」段千劫點頭。
「李叔,你怎么還在這里?」秦烈驚訝道。
「呵呵,我根本沒有離開過。」李牧一笑,「你小子身上有太多讓我意外的地方,我現在都開始好奇,好奇你究竟是從何處而來的了
「你不知道他來自於何處?」段千劫一怔。
對於秦烈·他了解並不多,事實上,在今天沒有過來前,李牧也沒有向他說過秦烈的事情。
他只知道,秦烈幫他讓玄冰之地的那些巨獸脫困了,助他兌現了一個承諾,所以他才過來保秦烈一命。
除此之外,他對秦烈幾乎一無所知。
「秦烈······沒有十歲以前的記憶·他也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李牧嘆道。
段千劫忽然沉默了。
「秦烈,將你在神葬場的經歷·向老段重新講一遍。」李牧吩咐道。
秦烈沒有任何猶豫,將他在神葬場內,所經歷的一切,一五一十說明清楚。
段千劫認真聆聽,中途會時不時問上幾句,顯然對神葬場內的情況非常重視。
過了一會兒,等秦烈將所有經歷講述完,段千劫神情凝重起來,「這么說,神葬場破碎時,不單單八具神屍頭顱和一些太古生靈遺骸遁離,還有冰靈和巫之始祖的遺體,也消失不見了?」
秦烈點頭,「就是這樣。」
「老段,你怎么看?」李牧問。
「巫之始祖體內為碧血玉蟾,那巫蟲傳言為巫之始祖最先煉成的巫蟲,也是黑巫教的信仰之物,非同小可。」段千劫沉吟了一下,「那巫蟲一定帶著巫之始祖的身體回到了黑巫教!」
「我也是這么認為。」李牧道。
段千劫一皺眉,沒有繼續吭聲。
「將岸肯定正通過第一巫蟲,來接受巫之始祖更深的傳承,巫蟲通過將岸,也在迅速恢復著。這樣下去,等黑巫教積蓄了一段時間,必然不甘寂寞,一定會掀起點風浪出來。」李牧嘆道。
「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段千劫沉著臉。
「我希望你近期不要去挑戰寂滅老怪,以免你落敗後,讓老怪也負傷,不能以最佳狀態應付將岸。」李牧摸著下巴,訕訕干笑道:「當然,最好你改變一下目標,立即去挑戰將岸,去弄清楚將岸的深淺。」
「這是你們各大勢力間的事情,和我無關!」段千劫搖頭,旋即臉色一冷,又道:「還有!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會落敗?」
「我隨便說說而已。」李牧一臉無奈。
「你既然那么想維持暴亂之地的平靜,為何不讓姜鑄哲拿到血之始祖遺體?」段千劫哼了一聲,「姜鑄哲拿到血之始祖遺體後,實力能瞬間飆升一截,血煞宗和黑巫教有著解不開的血仇,有姜鑄哲在,就算是將岸和第一巫蟲聯手,就算是他們紛紛恢復變強,也需要耗費大量精力在姜鑄哲身上。讓姜鑄哲和將岸去斗,你們豈不是可以置身事外?等一方被滅掉後,你們正好可以收拾殘局?你們以往不都是這么做的?」
李牧苦笑,「一個將岸已經夠麻煩了,真給姜鑄哲拿到了血祖之身,他會比將岸還要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