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邊的臉色不好,太後一眼就看出來,她眉頭一跳,「怎么了?是不是太子那邊出事兒了?」
「不是,太子殿下……出去賭博了。」
身為太子,品行自是要過關,才可以讓天下人信服,這會兒太子竟然去賭博,可見是真的一點也不想當這個太子。
太後剛才頭不疼,只有些憂思過重,這會頭是真的隱隱作痛,「這孩子怎么就……」
「今日在大殿之上,太子當眾提出來要讓陛下賜婚,有大臣跳出來反對,太子便問是不是他不再是太子,就可以娶了平安公主,只怕是為了這件事情。」
「皇上那邊知道嗎?」太後問。
「陛下那邊消息已經傳過去了,聽說……陛下什么都沒有說,更加沒有讓人去找太子。」
「這父子兩個。」太後頭又開始疼。
一連兩天,太子沉迷賭博無法自拔,而且他還不怎么輸,幾乎把把都能贏,庄家都已經快瘋了,對方是太子又不能趕出去,可是太子帶著一大群人賭,他們也賠不起。
開賭坊的庄家立刻告訴東家,這位東家最後只能找朝中大臣,然後事情又踢了到皇上面前。
繼東方昊陽那日請皇上賜婚兩日後的早朝。
「太子殿下已在堵坊留連兩日,這樣下去不行呀皇上。」
「這兩日有不少人去賭坊圍觀太子,太子身份尊貴,與市井之民混在一起不行呀皇上。」
「……不行呀皇上。」
總歸沒有一句說東方昊陽好的,全都不行呀皇上。
皇上聽得一陣陣頭疼,勃然大怒,直接將放在一邊的茶杯對著下面砸下去,瓷器破碎的聲音,讓下面的人立刻禁聲,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當初不讓太子娶平安公主的人是你們,現在出事兒了,你們一個兩個都只會告訴朕,不行呀皇上,朕要你們這些臣子是來為朕解決問題的,而不是讓你們反過來質疑朕。」
「既然知道不行,就想辦法,別在這里一個兩個都說不錯,能不配位就自己主動辭官。」
皇上是真的怒了,連辭官這樣的話都吼了出來,這會兒誰敢說?
這會兒站出來說辭官,可不就相當於將皇上臉放在腳下踩,就算真的賜了,能不能安全活下去,誰知道?
沒人敢說話,氣氛僵持下來,最後還是一位元老站出來,說了一句很中肯的話,「老臣以為,太子去天寧選和親人選既然選中了平安公主,平安公主必定要進東宮,只是這位份還需要好好斟酌。」
對這位老臣的話,皇上還是挺贊同,這位份還真需要好好斟酌。
「你們呢,來都說說,那天不是在這里全都說不行嗎?今天都說說你們的想法。」皇上問。
有膽子大的大臣立刻就站出來說:「皇上,臣以為,平安公主雖嫁過人,但太子殿下中意,可以可入東宮,但太子妃之位,萬萬不可。」
「臣附議。」有一個人立刻出來附議。
皇上怒,「閉嘴,就知道附議,說自己的想法,今天你們一個個說不出來個所以然,就別下朝了。」
那位剛剛出來說臣附議的大臣,就是那日說不能娶羅興蕾後,也是第一個站出來附議的大臣,這會兒被皇上罵,大臣兩腿一軟,直接跪下去,身子都在發抖。
「臣以為,太子正妃之位平安公主不可,但太子良媛之位尚可,這般即圓了太子心意,又不失體統。」
有人立刻皺眉上前一步道:「皇上,太子正妃這位雖不合適平安公主,但也不能是良媛,可以是良娣,到底是一國公主,不能太過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