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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不止是宋青小，就連七號的心跳聲都跳得『咚咚咚』的似在打鼓。

三號前進的速度已經明顯的慢了下來，空氣中那股味道越來越濃，七號對此應該更加敏感。

她轉過頭，每一層階梯都有燈帶，配上身後星星點點的燈光及遠處光亮，將這地方照得如夢似幻。

「還進嗎？」

那隧道看不清長短，又不知前方有沒有危險，彌漫的臭味兒及若隱似無潮濕感，令急於完成任務的七號都有些猶豫了起來。

宋青小轉頭去看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七號的臉比之前更黑。

從懸崖下來到現在，她一直維持著獸形，那體毛覆蓋之下的皮膚像是長出了一塊塊細小的鱗片，排布均勻，顏色略深。

這也使得她的臉有些僵硬，說話時嘴唇動彈，仿佛一張一闔的魚般。

宋青小腦海里飛快掠過一絲念頭，本能的便想起七號那被怪魚劃傷的手掌，不由感到毛骨悚然。

她受到了變異生物的感染，怕是無法掩飾，擔憂被其他人看出她的弱點，才維持著獸化的形態。

但從受傷之後一直到上午時，她的變化並沒有這樣明顯，倒是獸形之後，基因改變的速度增快。

這是不是意味著，七號異能的使用，加速了這種病毒式的感染，使她呈現出越來越多的獸化變異來？

她這一瞬間總覺得像是要摸到了一個關鍵的東西，但她還來不及去細看七號的那一張臉，確定自己內心的猜測，七號便已經將頭轉開，避過了她的視線。

「進。」

宋青小將心里的疑惑強忍下來，三號仍在往前走，已經下到階梯的底部，要出現在進入隧道的洞口前面。

她既然沒有停下腳步，至少證明在三號視線范圍之內，並沒有發現什么危險。

說完這話，她握緊了匕首，也跟著緩緩下去。

七號咬緊了牙關，眯了眯眼，最終也跟上了宋青小的腳步。

越下階梯，越靠近隧道的前端，那『咚、咚、咚』的撞擊聲便越明顯。

聲音是從隧道內傳出來的，經過長長的密封的通道的傳送，聲音被放大了許多，未知而又危險。

三號的氣息停在了洞口前，沒有貿然進去，宋青小與七號下了最後一層階梯，站在離她兩三米遠的地方，也跟著停了下來。

近看之後，這通道高約三米，寬約六米左右，頭頂呈圓弧形，地底兩側燈帶蜿蜒著延伸出去，看不到盡頭的樣子。

通道兩側鑲嵌的是黑色大理石，那上面似是蒙了一層細小的水珠，燈光下折射出晶瑩剔透的光澤。

通道的右側貼著一個長方形的東西，上面似是寫了字，但看不大清晰。

這隧道的兩側都被封死，想要前進，顯然這里是唯一的出路。

「你看那。」七號伸出左手，往隧道的右上方那個長方形的牌子指了指，宋青小往牌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一動之後，七號也跟著湊了過去。

那牌子不知是以什么金屬制成，鑲在大理石里，已經生了銹，上面應該有印刻的字痕，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地底濕氣又重的原因，那些牌子上的字跡隨著牌子生銹，顯得模糊不清，但依稀看得出來是幾個英文字母的樣子。

「f……」七號湊近了一些看了一眼，在手上劃了半天之後勉強道：「還是t……」

她聲音一響起，就似是被那長長看不到盡頭的隧道吸了進去，里面『咚咚』的撞擊聲便響得更急切的樣子，同時伴隨著一陣幽幽的回音：「是f……還是t？f……還是t？ t……t……t……」

這樣的回音與先前實驗室的不同，七號顯然自己都被嚇了一跳，話還沒說完便立即收聲。

宋青小站在那牌子前，那牌子的高度剛好及她肩膀的位置，銹得不輕，上面的字母幾乎已經掉落。

首個字母之後中間留了一點兒空缺，僅剩最後兩個字母還勉強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