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你打我一頓吧?」
「……」
白澤渾身直哆嗦,它就沒見過這么賤的一個人,竟然求打。
可問題是,它根本就不敢動用神力,這個人類正是吃准了這一點,才如此的肆無忌憚,偏偏它很憤怒,卻又不能把他怎么樣。
「我就喜歡你這種看我不爽,卻又干不掉的小賤樣兒。」凌風道。
「吼!」「轟隆……」
於是,白澤又被神金鎖鏈撂倒在地,口吐血沫子,險些昏死過去,傷勢太重了,這個不要臉的人類,抓住它的軟肋就狠狠地捅刀子。
太無恥,太可恨了!
「夠了!」
白澤虛弱的說道:「我知道你為何而來,這里是古武三重門,你想要的東西就在我身上,你不要逼我,否則玉石俱焚!」
作為一頭神獸,被逼迫到這個份上,白澤想死。
「那就說說吧。」凌風淡淡的說道,他對白澤依舊充滿了警惕,盡管被傷成這樣,但對於神獸來說,也不會觸及到根本。
「這一重門乃是功法。」
白澤喘息了片刻,才沉沉的說道:「一種很不同的古武功法。」
「哦?」
凌風目光閃爍了一下,眯著眼睛問道:「什么功法?」
「逆亂!」
白澤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但整個天空都沉悶了下來,一股狂流似乎正在洶涌滌盪。
它看出了凌風的疑惑,又接著說道:「小子,你不用懷疑,這的確是當初那一個人推演出來的,封印在我雙眸之中。」
下一刻,白澤雙目爆睜,一股洪荒逆流,轟開了萬古天穹,化作一道流光太極,從它眼眸中飛出,打進了凌風的魂海。
這一幕似閃電,像是天地間撕裂的第一道光,不可躲閃,咫尺剎那。
盡管,凌風已經足夠警惕,在白澤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竭盡全力的躲閃,但那道流光太極,依舊勢如破竹,打進了他的眉心。
「轟隆!」
「啊!」
凌風慘叫,眉心中滴下了殷紅的血跡,正在彌漫全身,古武血脈在此際沸騰,一道道似濃煙一般,滾滾而上,而後,古武異象從他身後浮現,那沐浴著雷光的火鳳也凄厲長鳴,痛苦不堪。
驀地,一道流光在凌風的魂海中,徐徐地鋪開,化成了一個圓潤的太極圖。
它一面深邃如黑暗,一面炙白如晝,而在其中,兩個太極魚徐徐旋轉,與他虛空神道所化成的太極圖案交相輝映。
「逆亂天功!」
幾個古老的字跡,在凌風心中閃耀,像是截斷了萬古長河,洞穿了洪荒時空,亘古不息。
這的確是古武的天功!
從字跡與氣息上來看,不是白澤可以擁有的,而是來自於古武塔的主人。
然而,讓凌風吃驚的是,這逆亂天功沒有任何的字跡,只有一輪太極圖在不斷的推演,轟出萬道神光,璀璨的一塌糊塗。
「嗡!」
陰陽魚耀動,驚天萬道漣漪,如雨點一般撒向四面八方。
「啵!」
魚尾掃出,霎時間,光芒萬道,一道光被逆推向遠方,轟碎星河萬里。
這只是其中的一道陰陽魚,但其驚艷程度,卻令凌風咋舌,它太恢宏了,有逆亂山河的威勢。
旋即。
第二道陰陽魚動了,它吞噬八方,化成綿綿柔勁兒,將一股巨力橫推而回,打進了乾坤天宇上。
「這是什么功法?」
許久之後,凌風才睜開了眼睛,驚駭無比。
「洪荒埋葬在塵埃中,萬古滅亡。」
白澤沉沉的嘆息,搖頭說道:「無論是古武,還是洪荒萬道,亦或者當世功法都敗了。」
「而逆亂不同於任何一種武道,卻又是任何一種武道,那個人以大手筆逆推而上,截斷洪荒萬道,推演當世功法,融合到萬古功法之中,化成了逆亂天功。」
「它是獨一無二的!」
「恩?」凌風大驚失色,這要多么強橫,只怕天神都做不到這一點吧?
當初,古武塔的主人到底有多么恐怖,可以截斷洪荒萬道,推演當世功法?
「咳咳,當然這是一種誇張的手法。」白澤咧嘴一笑道:「不過,那個人的確是將萬古功法與洪荒流傳下來的幾種霸道的天功融合了,至於當世功法,他也推演過,但也不多。」
「也就是說?」
「它是殘缺的,只有三式,而後面則要你自己來推演。」白澤說道。
「這么說,逆亂天功只是推演出來而已,從未有人修煉過?」凌風臉色難看了下來,暗黑神雷是如此,逆亂天功亦如此,這古武塔的主人是在傳承,還是要虐殺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