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的顫音響起,天道凶刃與荒天一同鎮壓,截天蝶、截天匕也飛出,第四位則是神鐧,直接封住了那盞神燈,令其劇烈掙扎,驚慌不已。
與此同時。
天空中閃電交織,又要殺下來。
「轟隆!」
凌風怡然不懼,直接祭出了噬靈珠,利用荒天的空間亟爆,來封住那盞神燈,而後直接打進了噬靈珠中,那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不在神武范圍內。
立刻,天際的閃電散掉,而凌風等待了片刻,覺得不會出問題的時候,也飛進了噬靈珠中。
「開!」
四重封殺全部鎮壓而下,將那盞神燈鎖住,這可是孕育著天罰氣息的神物,近乎實質化,也唯有截天匕、神鐧、天道凶刃這樣的神兵利器,才能鎮壓它。
「不可碰觸!」
凌風敏銳的感覺到,這種沒有本體的神物,很可能會震傷自己,而且武神要是碰觸到天道,影響太大,他可能會遭受大災難。
因而。
他在沉思片刻後,果斷地將古神族第一天驕的那盞神燈祭出,令其飛向了閃電神燈。
「嗡,啵……」
霎時間,氣浪驚空過,那本來有點殘破的神燈,瞬間炙亮,恐怖的力量,似乎要將天捅出一個窟窿,每一個鎖鏈上都沐浴著閃電,嘩啦啦作響。
更驚人的是。
神燈內,鎖鏈如同閃電樹,徐徐地生長,在上面結出了一個個花骨朵,形如小神燈,正是閃電神燈的形狀,它神秘不可測,流淌著不朽的秘力。
「閃電可祭煉兵器?」
凌風一驚,古神族的這盞神燈,已經有了天神兵的雛形,可在天罰閃電飛進來之後,整體發生了大蛻變,其等級已經模糊不清了。
似乎有飛向天道神器的勢頭。
「可進一步祭煉,可能不會遜色截天匕多少。」凌風欣喜,本來這盞神燈他是要贈予隱的,但現在看來,隱怕是並不適合。
……
「咣當!」
當凌風飛出噬靈珠的時候,正見到傲嬌鳥揮動大黑鍋,將星獸打飛,慘嚎聲瞬間撕開了寂靜下來的星湖。
「怎么回事?」
凌風上前問道。
「這頭凶獸還想逃跑,不想淪為坐騎。」凌風說道:「而且,這貨對我不敬。」
撲通!
星獸趴在地上,腦袋朝下,身上的星光正在凝實,逐漸的演化出了血肉,流出來的血,也變成了星輝與殷紅交織的顏色。
原先,它不曾渡劫,因而身軀虛淡,依舊是星輝。
但經受住天罰考驗,血肉終於出現,真正地成為了一頭星獸,而非是虛淡體,這也是人們沒有想到的。
不過。
它身上的傷口就顯得很可怕了,神血根本止不住,令它極其羸弱,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樣。
「裝死?」
凌風撇嘴,他的神念已隨同那神魂精華飛進了星獸的魂海,自然能夠感知到星獸的氣息,它並沒有重創到垂死的地步,而且,很奸詐,直到快要被湮滅的地步,還保留著一股神能。
但這影響不到他。
「坐騎就該有坐騎的覺悟。」凌風教訓道:「你都多大年紀了,還鬧小孩脾氣。」
「吼!」
這一下,星獸被刺激到了,身上的鱗甲都掀起來了,任由神血淌出,怒視著凌風,這個人類太可恨了,專門揭獸傷疤,這么大年紀,鬧小孩脾氣,這比說星獸,你媽喊你回家吃飯,還要更傷獸。
「行了行了,我知道。」
凌風笑眯眯的說道:「你是星空神獸,來歷非凡,你這么重的傷勢,我暫時不會乘坐。」
「……」
星空神獸氣餒,現在小命都握在人家手中,能怎樣?
不過,它也驚撼於這個人類的可怕,竟然可撼動天罰,從中奪下了那盞神燈,簡直匪夷所思。
「你已化形,魚躍龍門,從此不受禁錮,這才是根本。」
凌風蠱惑,道:「即便是坐騎,你也要做一個有志氣有理想的坐騎!」
「吼!」
星空神獸氣爆了,這個人類字字珠心,太過可恨,可偏偏它現在連反駁的心思都沒有,體內正在化形,形成血肉,以星辰為基礎,一旦走到盡頭,它會超凡脫俗,更勝從前。
「凌清、雲溪,這星湖對你們有利,可利用星火來進一步洗禮火焰。」
凌風懶得搭理這只裝死的星空神獸,神念已經從其神魂中得到了那些辛秘,直接開口,星火對旁人非常不利,但對於能夠祭煉神火的武神,就非常重要了。
不過,這對他作用不大,畢竟根源是涅槃真火,有此足夠。
「該回去了。」
在星湖旁盤坐幾天時間,等到凌清、雲溪祭煉完成,而星空神獸也完全化形,威風凜凜的時候,凌風一屁、股坐到了它的脊背上,揮斥方遒的道:「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