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
行瀾苦澀的說道:「逆神那面能夠坐視,但我們不行,我們是逆神的眼睛,唯有逆神打贏這場戰斗,她們才能行動,而在此前,逆神不可展現出其力量,否則……」
「我知道!」
行顏額首,俏顏灰暗的說道:「我們注定要血拼到底,而沒有任何勢力會相助!」
「逆神要全面出世,也意味著我們徹底落敗,沒有任何希望。」行瀾搖頭,現在她希望逆神眾的叛徒全部浮出水面,找到那位元凶。
否則……
「可我們快堅持不住了啊。」
行顏苦著小臉說道:「要是魔神樹王、草中王它們過來,倒是能夠壓制住。」
「不行!」
行瀾斷然拒絕道:「天族想要鎮封我們,截斷消息,我們就要做給他們看,要是魔神樹王、草中王出現,那就意味著整個逆神已得到消息,那時元凶隱匿,禍根種下,要是開花結果了呢?」
事實上。
現在逆神重要人物全部憋著一股氣,他們知道蝴蝶在血戰,但是卻不能有任何動作,他們在看更在等,只要蝴蝶壓制住節奏,那位元凶遲早會出現的。
毋庸置疑。
那位元凶會帶出逆神中全部叛徒,到時候才能夠一舉解決掉。
「三位神將犧牲,我們不能讓她們白白犧牲!」
行瀾狠厲的說道:「天族,哪怕我行瀾灰飛煙滅,也要讓你們萬劫不復!」
又是一場血雨紛飛。
當行瀾、行顏飛出時,折翼蝴蝶犧牲更多,由上萬位到現在三千位,盡管有忠貞的蝴蝶眾填補進來,但她們的犧牲卻越來越多。
她們心中在落淚!
曾經不可一世的蝴蝶倒下!
驀地!
正在這時,一道流光閃電正快速而至,讓在場眾神盡皆失色,等到她們反應過來時,一只毒神蟲已飛落在行瀾的肩頭上。
那一刻。
眾神臉色狂變,呼吸急促,她們不知道這毒神蟲的目的,人會叛變,毒神蟲也會。
然而。
就在眾神警惕,想要靠近時,那毒神蟲體內竟是噴薄出一道光,帶著平淡的顏色,帶著那淡薄的氣息,落在行瀾的手中。
那是一枚飛蛾手鐲!
「啊!」
行瀾臉色驚變,望著那枚手鐲,身軀驟然直顫,玉目也變色赤紅起來,就是行顏在碰觸到那手鐲時,也變得呆滯起來,旁人費解,但她們清楚。
想要調動飛蛾,唯有飛蛾手鐲。
而在蝴蝶中,擁有這種手鐲的僅有兩位,其一是行瀾,其二則是那位已消失多年的……蝶主!
不同的是。
行瀾的那枚手鐲更像飛蛾,而這枚手鐲在飛蛾下面有一小簇真火在點燃,這是飛蛾撲火的手鐲,擁有這種手鐲的就唯有她!
現在這枚手鐲出現,意味著什么?
「蝶主歸來!」
行瀾激動的熱血沸騰,行顏激動的落淚,她們太清楚現在的情況,更清楚蝶主的魄力,要是她回來,那現在的局面將迎刃而解。
她鎮壓不住,但蝶主鎮壓的住!
即便是那些叛徒在直面蝶主時,怕都是要心顫的,更何況蝶主那般聰明。
逆神為何會落到這種局面?
蓋因真正的高手已進入星空,特別是寒如月、逆主及人主,只要回來一位,以其布局精妙程度,怕是天族唯有吃癟的份。
激動過後。
行瀾的俏顏又慘白起來,飛蛾手鐲出世,證明蝶主已回來,但為何沒有出現在這里?
顯然。
並不是蝴蝶目前的局面,讓寒如月懼怕,而是蝶主在猜測與懷疑,十五年匆匆,她不知道蝴蝶中的這兩位還剩下幾分忠貞,更是在向行瀾表示出自己的憤怒。
「她在……哪里?」
行瀾臉色慘白地抬起頭來,努力地去迎著陽光,但她忽然間覺得整個天地都已寒涼起來。
她不怕犧牲!
她不懼天族!
但她害怕讓蝶主失望!
「吱吱!」
毒神蟲指向一個方向,而後自行瀾肩頭上飛起,示意行瀾與它同行。
「行顏,這里交給你!」
「姐姐,你要一個人過去?」行顏花容失色,她並非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自然也能夠猜測到蝶主的用意,正因這般,她才擔心啊。
「我努力不讓她失望,但還是失敗了!」
行瀾嘆息道:「現在我不能讓她更失望,行顏……珍重!」
說完。
她身軀一閃,便與毒神蟲一同消失在這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