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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沉沒！

這是史上最耀眼的一場戰斗。

凌風以至尊實力戰勝海月神帝，成為史上第一至尊。

這可不是一方領域的第一至尊，而是世間生物有史以來最強至尊，是天空之域所載戰績中，最耀眼最妖孽的一個。

毫無疑問。

人們覺得幾個月前，那得到「第一天尊」美稱的人物應該也是凌風，並不是說只有他才有這等實力，而是時間、地點、實力等全部吻合。

而且。

人們發現凌風對於天地異象及獎勵並不陌生，顯得極其熟稔，只是在那口箱子出現時，凌風的雙目亮了一下。

顯而易見，那口箱子對凌風應該很重要，即便是在重傷垂死的情況下都要多看一眼，更說明了那口箱子的重要性。

更令人們無語的則是凌風拖著重傷垂死的身軀，艱難的將那口箱子收入了體內，盡管大口喘氣，但臉上卻明顯的露出了笑意。

這丫的活該累死！

人們心中惡毒的想道。

「你贏了！」

海月神帝雙目灼灼，盯著那口箱子，直到它消失於凌風的體內，這才收回目光，上前直視著凌風說道：「可是，這場勝利真的那般重要嗎？」

「仙力燃盡，則再難問世！」

要說此刻對凌風最了解的當屬海月神帝，仙力雖強，但凌風祭出並沒有這等驚心動魄的力量，那就只有一種情況。

燃盡仙力！

這與燃燒有著本質區別，燃燒依舊可再生，但燃盡則是將體內仙力全部點燃，斬除仙力的根，這般才有那滔天巨威。

「為了這場勝利，付出仙力，付出最強大的力量，當真值得嗎？」

海月神帝神態復雜，雖說這場決戰主因是凌風，他本該對凌風抱有敵意，可現在他卻滿是同情與嘆息。

他同情的不是凌風，而是仙力。

世間多少武修夢寐以求？

世間多少眾生為之瘋狂？

可此戰，凌風毫不猶豫的燃盡仙力，只為了贏得這場勝利？

這僅僅是妖孽嗎？

這是敗家！

如果讓凌風背後的那些長輩知道，估摸著能夠活活掐死凌風。

海月神帝甚至在想：你丫的不想要，你可以給我啊。

什么是暴殄天物？

這就是！

海月神帝甚至有種沖動，想將凌風摁在地上摩擦。

「值得嗎？」

凌風雙目昏沉，帶著一點點傷感，在決定斬除仙力時，他曾猶豫過，但當他真正斬除仙力時，心中只有慶幸。

仙力有問題！

那還有什么可惜呢？

這種力量遲早會成為桎梏，會成為要命的凶刀，那早些斬除就更加應該了。

「值得！」

僅僅片刻，凌風便抬目望向海月神帝，眼底燃放著淡淡的喜色，因為他體內的仙力已盡數驅除，精血亦燃盡，令其如油盡燈枯，生機不顯。

然而。

這一刻，他的道魂反而更加的清明，心海更加空靈，一種靈動而縹緲的感悟，正於心間誕生。

那是對本我道法的感悟。

這讓凌風更加堅信戰斗可以帶來感悟，可以令其超脫而出，只有更強的壓力才可激發出本我道法。

雖然仙力燃盡，但本我道成，他依舊可笑傲世間。

「那可是仙力啊！」

海月神帝徒勞嘆息道：「世間多少人，可遇不可求，而你……」

講實話，海月神帝都被凌風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仙，當真讓人那般神往嗎？」

凌風抿嘴而笑，沒有悲觀，沒有神傷，透發出來的則是一種冷然。

仙，不可敬！

古武何需仙力？

當然。

不是每個人都有他這種感觸的，在場的所有武修都覺得凌風瘋了，燃盡仙力只為一戰勝利，簡直敗家的不能再敗家了。

如果他們是凌風的長輩，這一刻就先掐死這貨算了。

海月神帝微微搖頭，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嗡！

忽然，虛空中那尊仙光雨變得晦暗，沒有先前的亮度了，整體變得虛幻不真實，乃至於仙體都在瓦解消散。

萬物樹隱晦的飛回凌風的丹田，沒有讓在場眾神發現。

至於那尊仙晦暗還是解體，對於凌風來說，真的不那么重要了。

「即便你戰勝了我，但想要血拼，最後倒下的那個人還是你！」

海月神帝望著那尊仙，兀自說道：「這雖然不是生死戰場，但我還想再戰一場。」

仙力燃盡，海月神帝心中的那道光又熄滅了，但麒麟神葯太過重要，他不得不厚顏一把。

「好！」

凌風頷首，並沒有拒絕。

海月神帝一愣，他本以為凌風會拒絕，至少不會這么爽快的答應下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