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美的建築，整齊的街道，宏偉壯麗的一切，都在這法則風暴的爆發中化為灰燼。

僅僅是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那股強大沖擊，便讓秦宇勃然變色，他猛然渾身緊綳，血脈之力沸騰到極致，八大極力同時催動，護持周身。

饒是如此，在那將一切淹沒的法則風暴之中，秦宇都只感覺自己如同螻蟻一般弱小。

哪怕自己巔峰之時，施展至尊神通，恐怕都無法打出這般恐怖的力量。

「是主宰么？」

念頭生出的瞬間，秦宇已然被法則風暴所淹沒。

但預想中的沖擊和疼痛並沒有到來，盡管身周的一切都在崩塌破碎，但秦宇自身卻是毫發無損，根本沒有感受到半點沖擊。

「嗯？」

秦宇一時錯愕，隨即反應過來：「是幻影么？」

在擁有魔眼之後，秦宇便可看穿一切虛幻，任何幻陣幻法都不可能迷惑他，他早已習慣。

但在魔魂之地那一場大戰最後，魔眼被本尊天外飛來的一劍斬傷，在被秦宇收回之後，便一直陷入沉寂之中，收縮力量以恢復損傷，除非秦宇有意去觸動，否則此時便和普通肉眼無異。

是以他方才未能反應過來，將這一切當做真實。

明白是幻影之後，秦宇方才放下心來，看向天空。

這顯然是一場大戰正在發生，天空中無數光芒互相交錯碰撞，一道道凶猛且強橫無比的氣息掠過高空，無數神兵法寶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整個天空都被五顏六色的法則光芒所占據。

而方才那一下，不過是來自天空隨意的一道攻擊，便將下方這萬里錦綉化作了一片廢墟。

冷靜下來的秦宇馬上便想到了當初在秘空小世界的見聞。

「這是當初滅世之戰的畫面么？」

秦宇明白了過來，恐怕這是祖地之靈的力量，將這片大地過去時空的畫面映照出來。

他知道祖地之靈肯定是想讓自己看些什么，因而也不去詢問，只是屏息觀看眼前的畫面。

虛空大地之中，神魔交錯，交戰激烈無比，秦宇看的眼花繚亂，只感覺比之當初在秘空小世界所見識到的戰場還要愈發恐怖。

若非是幻影，憑借他自身的實力，倘若真的置身於這樣的戰場上，恐怕瞬息之間就已經灰飛煙滅。

哪怕至尊，在這樣神魔匯聚的激戰之中，也難有自保之力。

天地都在崩塌，日月都在破碎，整個世界似乎都難以承受這樣恐怖的戰斗，在化為廢墟。

在天空中無數神魔身影之中，甚至有十余道以上，那恐怖的氣勢都堪比甚至超過當初在秘空小世界中看到的巔峰時期的開山祖師。

在這無比恐怖的大戰之中，光是看清楚交戰的雙方存在，就已經讓秦宇十分費力。

畢竟強大到一定程度的存在，實力弱小的螻蟻，光是仰視便要耗盡全身力氣。

這還是秦宇所目睹的本是幻影，他並未真正感受到那些混沌蠻荒之時強大存在的威壓。

但當他逐漸看清戰場局勢之時，卻又不由得露出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