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們變成一具屍體很難嗎?」
劉浩的這句話,就猶如審判。
金剛和紫元兩人在那道血龍的鎖定之下,臉色也是蒼白無比。
那血龍明明只是一道虛影。
可是,卻讓金剛和紫元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
這股氣息,讓他們非常的害怕。
似乎,只要他們敢動,這血龍就會撲下來。
一旦這血龍撲下來,他們便立刻會出事。
就即便是不死,也得重傷。
他們不知道這『血龍』到底有多強,可他們知道,這『血龍』的形成,肯定和血霧的消失是有關系的。
因為,這『血龍』之中就有著血霧的氣息。
也有血霧的感覺。
自然,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兩人害怕了。
准確來說,是恐懼了。
他們也終於明白,那個叫金浩的家伙為什么如此狂妄的不將他們放在眼里了。
因為,對方確實有著狂妄的資本啊!
他們好歹也是地尊頂峰境界的神龍。
然而,在對方的面前,卻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
這還怎么玩?
所以,一時間,兩人也是傻眼了。
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了。
刷!
見到兩人臉色蒼白,無比害怕的樣子,劉浩滿意的笑了笑。
然後,手一揮,便是將血龍收了回來。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收回血龍之後,劉浩看著兩人,問道。
「……」
兩人愣了愣。
然後,紫元點了點頭。
金剛卻是沒點頭,也沒動。
他只是咬著牙,低著頭,站在那兒,如同石化了一般。
事實上,他其實是非常不甘心的。
在進去之前,他嘲諷金浩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那時候的他,是沒將金浩放在眼里的。
只覺得金浩就是一個小丑,一個只會狂妄叫囂的小丑。
他壓根沒將對方當回事。
他當時就覺得,想要弄死這個金浩,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能忍著金浩一直沒發火,完全就是看金重明的面子。
可現在,他才赫然發現,原來這個小丑居然是自己。
是對方一直在忍著自己。
對方和自己所打的那個賭,說白了,就是因為自己跳得太歡,對方想給自己一點深刻的教訓而已。
想到了這一點之後,他心里怎么可能舒服得起來?
「那我走了!」
劉浩笑了笑,也沒在意低頭不語的金剛,轉身就走。
不過,才走了兩步,劉浩便是停了下來。
然後,轉身再次看向了紫元。
紫元看到劉浩突然停下轉身,以為對方又要發難。
臉色驀然一變,下意識的就退後了一步。
看到這一幕,劉浩也是微微一笑,「放心,只要你們不找死,我是不會輕易動你們的。」
聽得此話,紫元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那你……」
他看著劉浩,問道,「還有事?」
「恩,給你們提個醒!」
劉浩微笑著說道,「關於『龍血傳承』的事情,暫時不要對任何人泄漏。」
「如果可以,最好是將『龍血傳承』直接關閉,不要讓其他人進入其中了。」
「當然,如果做不到這一點,你們也可以說,這是『神殿』那邊出了一點問題,『龍血傳承』本身是沒事的。」
「別人不知道這里面的情況,事關神殿,也不會多問。」
「對於你們來說,就算有麻煩,也會轉移到神殿那邊去。」
「至於我……」
一頓,劉浩笑道,「會一直在龍族的外龍域,如果,有任何問題,或者說,龍族的上層想找我,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說著,指了指金重明,「找他也行。」
說完,劉浩便不再多言,直接就離開了此地。
金重明臉色微凝的看了兩人一眼,叮囑道,「你們最好把他的話聽進去。」
說完,也是轉身跟著劉浩離開了。
……
呼!
待得劉浩和金重明離開之後。
紫元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然後,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金剛。
只見此時的金剛死氣沉沉的,好像突然就沒了生機一般。
當即,紫元便是拍了拍金剛的肩膀,道,「金剛兄,別多想了,對於我們來說,事情總歸是解決了。」
又道,「這是好事,我們應該開心才對。」
「好事?」
金剛頗為自嘲的喃喃了一句,然後,搖了搖頭,看上去顯得頗為無奈而郁悶。
「難道不是嗎?」
紫元就回答道,「那個金浩離開之時,沒有提賭約的事情,顯然就是打算放你一馬了。」
「以他的實力,確實也不可能真的和你計較太多。」
「而且,他也說了,他不會離開龍族,如果有問題,隨時可以找他。」
「他如此自信,應該不可能是在說謊。」
「再者,金重明也是龍族的,而且,還是外龍域權力最大的長老之一。」
「有他作擔保,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是沒問題的。」
「真要有問題,我們也完全可以推到他們身上去。」
「我覺得,我們現在和那個金浩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哪怕是金重明在那個金浩的面前,都不是一個堂兄的表現,到更像是一個手下。」
「所以,你也不用太糾結,太擔心了。」
「我們目前只需要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並且,做好了,他也就不可能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聽得此話的金剛抬頭看向了紫元。
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只是,那抹笑容非常的苦澀。
「紫元兄,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
金剛說道,「只不過,你這安慰的話,不覺得太打擊人了嗎?」
「……」紫元微微一愣。
似乎還有點沒明白金剛的意思。
「你說的這些,我心里都清楚。」
金剛回答道,「我也明白,對方是特意放過我一馬了。」
「可是,對於我,或者說,對於我們龍族來說,比死更可怕是什么?」
「是恥辱!是羞辱!」
「我必須承認,我確實是看走眼了。」
「所有的恥辱和羞辱也都是我自找的。」
「如果不是我之前太囂張,把話說得太死,也就不會出現剛才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