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長壽他們飛走後,還是有守門仙匆匆趕去了破天峰,將此事稟告給了一位太上長老;
這長老也拿不准主意,便驚動了正在閉關養傷的掌門無憂道人。
怎料,季無憂聽聞『小瓊峰李長壽』六個字,便笑著數落了幾位長老一頓:
「長壽交友廣泛,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長壽這個弟子就很不錯嘛,老實忠厚、溫厚善良,別說是龍族太子,就是龍王親自來了,那也不值得驚訝,你們說對不對?
咳,咳咳……
讓人去給小瓊峰送些好茶好酒,讓長壽好好招待這位龍族二太子。
莫忘了,這個敖乙也是金鰲島煉氣士,烏雲大仙前輩的弟子,這輩分與貧道相當,這並不可笑嘛。
哈哈,哈哈哈。」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各自都陷入了某種自我懷疑。
也不知,是他們太過多心,還是掌門突然突然就有些……不太正常。
今日度仙門內的風兒,多少透著一些古怪。
……
李長壽帶著敖乙抵達小瓊峰上時,小瓊峰四吃貨團高級會員聚集了三位。
——有琴玄雅已是在閉關努力修行。
靈娥作為李長壽的親師妹,今日再次著重打扮了一番;聽聞有位鮫人公主,那師兄的面皮也是要爭一下的。
小師叔隨性慣了,也並未過多打扮,只是將大葫蘆收了起來,草鞋換成了一雙小布靴,與她常傳的短衫短裙相配。
酒玖只是在這里一站,挺胸抬頭,也足以鎮壓大多數的美麗女子。
熊伶俐倒是打扮了下……換了身色澤更亮麗的鎧甲。
可能是在小瓊峰上待的太過舒心,熊伶俐現如今,胳膊又略微粗了一圈。
待李長壽帶著敖乙與姜思兒落下,靈娥和熊伶俐最先迎了上去,酒玖淡定地飛在後面。
姜思兒瞧見靈娥,也禁不住心底贊嘆,隨即便想到了自己此前所謀劃之事,立刻鎖定了靈娥為目標。
靈娥向前,落落大方地做道揖行禮,姜思兒也立刻欠身還禮,柔柔地喊了聲:「靈娥姐姐。」
靈娥也柔聲回了句:「那我可否喊一聲思兒妹妹?」
當下,兩人手拉手,歡聲笑語去了草屋之中,把後面的李長壽和敖乙,看的齊齊歪頭。
敖乙低聲道:「長壽兄,她們之前認識嗎?」
「嗯……不用多管,女子之間的交情就是這般玄妙,讓她們去自己玩吧,我這里倒也有很多有趣的事務,咱們去丹房那邊逛逛。」
敖乙頓時笑著點頭答應。
李長壽對靈娥傳聲叮囑了一句,靈娥在屋內點點頭,已是招呼江思兒坐下,奉上仙果點心,開始熟練地沏茶。
等酒玖和熊伶俐也進了草屋,這草屋中頓時鶯鶯燕燕熊熊,頗為熱鬧。
丹房前,李長壽拿了兩只蒲團,與敖乙一同入座,閑聊著一些金鰲島上的趣事。
敖乙笑道:「上次與哥哥這般相見,還是在度仙門大比,唉……」
「怎么了?」李長壽笑道,「你此時最該是春風得意,何必如此長吁短嘆。」
「四海生憂患……」
李長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取出控陣玉符,在此地升起了一重重陣法。
他瞧了眼測感石,言道:
「難得來一趟,莫要多提這些了。」
「嗯,」敖乙頓時點點頭,自然明白李長壽是不願意暴露自身身份。
李長壽咳了聲,正色道:「上次你我在門內一別,我給你的那幾樣東西,你用了可有效果?」
敖乙那少年面容頓時漲的通紅,支支吾吾了幾聲:
「那葯酒和那些『春來圖』我還沒來得及用,就被島上幾位師兄借走了……他們借了,也不說還我,我也不好意思去要。」
李長壽頓時哭笑不得。
敖乙面露慚色,「讓哥哥你失望了。」
「這有什么失望的?」李長壽輕笑了聲,言道,「現在倒是不用那春來圖了,這些葯酒與丹葯,你拿回去試一試。」
言說中,李長壽將一枚儲物戒指拿了出來。
「葯酒我又改良過,勁道少了些,但延綿流長;
丹葯名為雄心丹,說不定對你化形之體不生長,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反正你現在也有了道侶,用這些都是無恙的,只是適度來用,最好有些時日間隔。」
敖乙頓時滿滿的感動,將戒指接了過來。
他正要說些感謝的話語,李長壽眉頭突然一皺,傳聲道:
「安水城海神廟。」
「嗯?」敖乙略微皺眉,心底此刻才泛起了少許不安之感。
兩人對視一眼,敖乙幾乎脫口而出:「他們開始動手了?」
「噤聲,」李長壽淡定地道了句,「你我神念入神像一觀,且看他們如何搞事。」
「好,」敖乙立刻點頭答應了聲,閉目凝神,神念落在了安水城海神廟副神像上。
透過神像,兩人立刻感應到,安水城此時正有些混亂,空中有一條藍色鱗甲的真龍在雲中來回飛騰,引得城中凡人抬頭圍觀。
若非此前文凈道人通風報信,李長壽估計此時也有些納悶,不知龍族突然搞什么名堂。
海神教的大小教主神念交流:
『乙兄,這是你族人?』
『是也不是,這是蛟龍蛻變化生,雖屬我龍族,但在族內一般地位不高,只是做個護衛。』
兩人正交流,那空中的真龍突然朝海神廟落來,半空化作了一名頭頂龍角的中年男人身形,落在了海神廟大院之中。
修為似是在天仙境巔峰,雖不高,但在此地也不算低了。
李長壽神念中道了句:『且看他如何搞事。』
敖乙點點頭,心底雖有怒意,卻不敢亂下決定。
另一邊……
當他們兩個躲在層層陣法中,不知道做什么事的時候,草屋中,那姜思兒輕笑了聲,問靈娥:
「姐姐,你可有心上人?我這次來帶了一件族內珍寶,若姐姐有心上人,此物或可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