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兒,我不善此道,只會修行,很多時候不能對你關心到圓滿。
接下來,該如何……你教我可好?」
「這……這個……」
江林兒臉蛋頓時紅透了,支支吾吾了一陣,「這個,我也不知……
大概,先等葯效發作……吧。」
「善。」
忘情上人鄭重地點點頭,而後兩人坐在柳樹下,四目相對,靜靜等待。
片刻後……
「要不,多喝點?」
江林兒弱弱地問了句。
忘情上人摸著下巴沉吟一聲,緩緩點頭,將酒壺拿了過來,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又片刻後……
「有感覺了嗎?」江林兒納悶地問。
忘情上人眉頭皺的更緊了些,干脆將那酒壺拿起來,一飲而盡。
酒壺落下,兩人四目相對;
江林兒俏臉通紅,忘情上人卻是極度正經,盤坐在那,努力找尋著葯效。
如此,過了半個時辰……
樹下的兩人面面相覷,一旁忘情上人已經開始閉目自查,看自己是不是……
嗯,身體有什么隱疾。
「嗤!」
草屋中,靈娥禁不住笑出聲來,小手捂著嘴,在椅子中縮成一團,不斷顫抖著。
側旁的李長壽額頭掛滿黑線,瞪著樹下的這對老神仙眷侶。
什、什么鬼?
忘情上人對這事,真就一點都不懂的?
難不成,這位上人的悠悠歲月,完全一門心思修行,根本沒開過小差,也沒用仙識探查過門內修為低的道侶?
這怎么可能!
可……
看忘情上人這表情、這眼神;
感受著忘情上人竭力運轉仙力、搜尋並不存在的情水葯效……
李長壽當真想象不出,這會是一位『九個徒弟能出五對道侶』的老神仙!
大法師在上,該如何告訴忘情上人,拉手手是不會有寶寶的?
李長壽禁不住呻吟一聲,對當前局勢略感無力……
他總不可能直接傳聲、暗中指導,那因果可就牽扯太大了。
……
忘情上人帶著幾分疑惑,在黃昏時離開了小瓊峰,江林兒氣勢洶洶沖到李長壽和靈娥的藏身之地。
李長壽自然不能說破自己給的是假葯,笑著解釋,可能是忘情上人修為太強,他一個小弟子煉制的丹葯,有些效力不夠。
江林兒仔細想想,倒也是這個道理。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趴在了靈娥的床榻上;
又想起趴著對自己十分不利,翻了個身。
所謂洪荒咸魚,大概也就是說的她這般了吧。
李長壽問:「師祖,您接下來想如何?
既然已經確定了忘情上人的心意,倒不如乘勝追擊,此事宜早不宜遲。」
「唉,怎么乘勝追擊,」江林兒無力地回答著,「這種事,總不能我一個女子主動教他,再說,本師祖……也沒什么……
啊呀!算了算了!
這事越扯越亂,先就這樣吧!」
李長壽有些欲言又止,隨即決定還是從忘情上人那里入手,對師祖做了個道揖,告辭離開。
夜幕降臨,李長壽駕雲飛回丹房時,也在不斷思索此事。
帶著幾個……學術方面的問題;
李長壽將心神歸於龍宮喜宴上的紙道人,睜開雙眼,看向了一旁的月老。
天地姻緣都歸這位老鐵管,且問一問月老有沒有一些『知識普及』的妙招!
結果,傳聲一問,月老也是有些懵。
「海神道友,」月老傳聲回答,「貧、小仙只管撮合,不管撮合之後的事。
這個,生靈繁衍之大事,如何用教的?」
李長壽苦笑道:「行吧,此事當我沒問,多謝道友了,我繼續想辦法。」
月老納悶道:「道友可是在撮合誰與誰?」
「不錯,是我兩個朋友,」李長壽道,「一個比較單純,一個十分單純,兩人湊在一起,說的都是修道之事,談的都是長生如何,當真有些難辦。」
月老笑道:
「道友,若是一味追求這些,反倒是落了下乘。
道侶、道侶,本就是陪伴修行之伴侶。
既已修仙,超脫凡俗,何必非要再如此在乎此事?若是不想有子嗣,其實不必多求什么,這樣也挺好。」
李長壽拱拱手,道:「多謝月老教我。」
雖然沒什么大用。
當下,李長壽陪月老與幾位天將喝了幾杯酒,也搞不清這已算是第幾桌了,面前依然是滿滿當當地海味。
沒帶伶俐過來,當真是可惜了。
稍後,李長壽再次分心他處;
在地下密室中的本體,攤開了一張紙,努力回想著自己上輩子接受過的普及教育,糅合洪荒【話說一半】的特色,開始編纂給忘情上人的寶圖。
半夜過後……
「大功告成!」
李長壽停下畫筆,抬手擦了擦額頭的熱汗。
稍後經酒烏師伯之手,將此物獻給忘情上人,就不必擔心後面之事了。
為了怕惹來因果,李長壽只是將上輩子跟各位老師學來的十八般武藝,露出了……
嗯,大概一成。
正當李長壽想收起筆墨,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的笑容帶著幾分惡趣味,提筆為這套『馬賽克之圖』,寫下了四個小字。
《新婚寶錄》。
隨之,李長壽放下了自制的毛筆,伸展了下筋骨。
他剛要用仙力,將自己辛苦創作的寶圖封存起來,眼前突然閃出一道金光!
一縷微弱的天道功德之力,直接落在了他元神之上。
這……
李長壽禁不住愣了,低頭看看這張圖,再看看自己那增加了少許的功德儲備。
這也行?
天道老爺莫非是在暗示他,將這東西擴散出去,就會獎勵更多功德?
算了吧,這東西要承受的因果著實太大。
李長壽搖搖頭,在這張馬賽克之圖最後寫了一句……
『閱後即焚,勿與外知。』
核心突出一個穩字。
反正天道老爺灑下來的功德,又不可能強行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