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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門,丁復就站在門外,衣著筆挺,十分符合衣冠禽獸的人設。
「老婆——」丁復的笑容僵住,來開門的不是四月,而是弓翊。
丁復再看向房間里,李夢瑤竟然也在。
四月坐在藤椅上淡定喝著茶:「到了就進來吧。」
丁復走進房間,惡狠狠看著弓翊,眼睛里帶著警告和不滿。
丁復自己拿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四個人四個方向圍著茶幾開始談判。
「四月,我的立場還是重申一下,我不離婚,盡管你和弓翊……」
四月呵地笑了:「我和弓翊怎么了?你用下三濫的手段給我和弓翊炮制丑聞,往我們身上潑臟水,你就清白了嗎?」
丁復臉上掛著虛偽的笑:「你倆的丑聞更是我的丑聞,我可以既往不咎,堅持不和你離婚,四月,你上哪里找我這么好的老公?」
這正是丁復無恥之處,可謂一箭雙雕。
給四月潑臟水,如果兩人離婚了,那他也是無辜受害的一方,可以占據道德的高地;如果兩人不離婚,這正中丁復下懷,他利用四月生財有道將一如既往,不受任何影響。
世界上彈古箏的女孩很懂,可是要培養出一個四月很不容易,丁復為此付出過心血,失去四月,經濟上他將損失巨大,至少未來他想要輕而易舉圈錢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丁復的陰險四月怎么可能不知曉?
「丁復你真卑鄙,也真沒有下限,不說你背叛我,在外頭沾花惹草的事,單說現在,你親手讓我和弓翊陷入丑聞,而你居然還不肯跟我離婚,為了錢,你可真能忍辱負重,戴綠帽子也在所不惜是吧?」四月冷笑。
丁復臉皮厚,死豬不怕開水燙,才不怕內心被四月看穿,他說道:「人這一輩子怎么可能一點委屈都不受呢?有所得必要有所失,關鍵看我們如何取舍罷了。」
「所以為了可以繼續賺到錢,你寧願別人對你指指點點,也願意繼續與我保持婚姻?」四月的唇角微微勾起,上面掛著明顯的嘲諷。
丁復攤了攤手。
四月怒道:「我不願意!」手里一杯水向著丁復那張惡心的嘴臉潑了過去。
猝不及防,丁復驚跳起來。
他慌忙去拿茶幾上的紙巾,想要擦拭身上的茶水,然而手上撲了個空,丁復抬頭一看,李夢瑤正把紙巾盒拿走,他剛想罵人,弓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丁復,你還是想想怎么收拾如今的殘局吧。」
丁復看向弓翊一邊用手揩去臉上的茶水,撣去衣服上的茶水,一邊譏笑道:「我為什么要收拾殘局?陷入殘局的可不是我,著名古箏演奏家弓翊和四月一起酒店開房的視頻還在各大古箏群里流轉,在各個箏友間私下流轉,我還想請問弓大演奏家准備怎么收拾這殘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