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覃浪恰好從外頭進來,一看那一幕,立即最快速度拿來了醫葯箱。
眾人看著覃浪麻利果決地替覃霄處理了傷口。
「哎呀,這下要好久彈不了琴了。」覃湖心疼地抱怨,「接下來的演奏會你可參加不了了啊。」
覃霄卻渾然不在意,只是將包裹著雲南白葯創可貼的手指在覃浪跟前晃,笑眯眯說:「大侄子你看,這下終於貼上雲南白葯創可貼了,果然還是因為傷得不夠深的緣故。」
她笑著笑著,眼里就有了淚花。
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眼前人,就特別好哭的感覺。
「我覺得啊,大侄子當然不可能是海王,」覃霄眼里噙著淚,仍舊打趣說道,「他就是根木頭。」
「還是寧寧了解,我和寧寧啊是英雄所見略同。」覃小津樂淘淘的。
覃湖看見了覃霄的眼淚,心疼問道:「寧寧啊,怎么哭了?」
「疼啊。」覃霄晃了晃受傷的手指,「受傷了,疼的。」
看著那樣的覃霄,覃浪緊抿唇角,沉默著,卻有千言萬語翻涌在心口。
看著這樣的覃霄和覃浪,白荷蹙起了眉頭。
她岔開了話題:「覃浪,這么多相親的女孩,到底有沒有合你眼緣的,別說都可以都喜歡的話,分明是你敷衍我們。」
覃小津立即附和白荷:「對對對,浪浪,不喜歡的呢就不要勉強,結婚可是大事,可不是兒戲,都挺好什么的話你就不要說了,太假。」
覃湖也說道:「是啊,浪浪,你爸你媽說得對,天涯何處無芳草對不對?這些相親對象要是都不喜歡,咱們就繼續相親,姑奶奶繼續給你介紹,咱們是古箏世家,如果你能找個也彈古箏的女孩子結婚,像覃霄爸媽那樣結成一對箏壇伉儷,也是一段佳話啊。」
大人們苦口婆心,覃霄始終看著覃浪,用一種受傷的目光。
而覃浪別開了臉,害怕與她的視線對視,他說道:「相親是雙方的事情,不是我一方的事情,不要老問我看上了哪個女孩子,也要看看對方有沒有看上我的,我覺得姑奶奶還有爸媽介紹的這些女孩子都很優秀,如果能與我發展下去,我相信都是走入婚姻的好伴侶,所以與其一直問我看上了誰,不如看看有誰看上了我。」
覃浪說著便匆匆上樓了。
他實在無法在眾目睽睽下繼續撐著了。
他怕他撐不住,情緒就會流露。
白荷沖著他的背影喊:「也就是誰願意與你進一步發展,你就與誰進一步發展,是不是啊?」
「是的是的,媽。」那么爽快的答復,卻有倉皇的味道。
白荷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高金嫻打來的。
接聽完高金嫻的電話,白荷神色古怪看著大家:「這么巧,真的有女孩子看上了覃浪。」
其實,看上覃浪的女孩子可不止這么一個,幾乎所有相親過的女孩子都給了答復,都願意與覃浪進一步的交往。
覃湖、覃小津和白荷又坐到一起開會。
覃湖喃喃道:「以咱們浪浪的外貌品行,很難不被看上啊。」
覃小津則犯愁:「那也不能看上的,都與對方發展,如果這樣,那浪浪還真的成了海王了。」
覃湖笑道:「小津你這是現學現賣啊,但是海王是你這么用的嗎?」
打趣完,大家又回到問題重點上來,最後白荷說:「不如,咱們給覃浪挑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