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爺爺看了五師傅一眼，「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老爺子，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會不會……不過現在情況是這樣的，蘇御現在並沒有死，他只是昏迷了，你也可以理解為肉體還在，但是靈魂卻被囚禁在了夢魘世界里……那里無比荒涼，蘇御一個人，在那里不老不死，永勝不滅……無法離開……而如果蘇御的肉身要是不在了，或者直接說，是死了的話……那么他在夢里也會死透了……至於在夢魘里死了的人……我也不知道靈魂去到哪里……當然……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死後，靈魂應該就不屬於夢境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什么都不做，任由小御這么昏迷下去……可能他永遠都會被困住……我們守著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也許永遠等不到希望，但是如果他死了……也許還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老爺子，您要三思啊……我知道您想干什么，可是如今問題是這樣……蘇御不死，肉身還在……說不定什么時候，機緣到了，或者是碰上高人，或許能救回他……。」

「但是他也可能永遠醒不來，永遠是植物人。」老爺子插嘴道。

五師傅急促的說，「可是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才是永遠消失啊……肉身不在，靈魂也不在……您和蘇御……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了，無論他是投胎轉世也好，穿越到前世也好……總之，蘇御這人就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里了。」

「我知道。」老爺子低著頭，無比沉重的開口。

「老爺子……您不會是想……。」

五師傅似乎已經猜到了老爺子的心里所想。

「我是那么想的……我不想看小御廢物一樣過一生……我寧願給他重新開始新生活……即便從此以後與我無關，再也不是我蘇家人……我也不要他在那個寸草不生的地方，孤獨一輩子……跟死相比，更可怕的是無盡的孤獨，難道不是嗎？」

老爺子一番話，震得五師傅說不出一個字來。

不愧是長輩，不愧是大人物，帶了一輩子的兵，鐵骨錚錚。

五師傅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最疼愛蘇御的也許要屬老爺子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