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下明明是笑聲，聽來卻竟與號哭一般，聲音是「哈哈，哈哈」，語調卻異常的凄涼悲切。

「啊！鬼啊！」

公孫綠萼大叫一聲，摟住了楊過（我懷疑她故意占便宜）。

王遠和道可道到底是爺們，心里雖然有些發毛，倒還是硬著頭皮壯著膽子。

宋楊功夫再好，也是個女人，也是驚得抱住了王遠的胳膊。

王遠順手把宋楊護到了身後，接過宋楊手里火把，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便扔了過去。

「啪！」

然而火把在空中飛到一半，突然好像遇到了什么障礙似的，竟被擊落掉在了地上。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大家更毛骨悚然了。

「是，是鬼嗎？」

公孫綠萼驚恐至極，小聲道。

不料左首那音又是一陣哭笑，叫道：「不錯，我是鬼，我是鬼，哈哈，哈哈！」

「裝神弄鬼！」

聽到那人自稱是鬼，王遠當即往前走了幾步，拾起地上的火把便走了過去，轉了兩個彎，眼前斗然亮光耀目。

借著光亮，王遠看清了那人的模樣。

只見一個半身赤裸的禿頭婆婆盤膝坐在地下，滿臉怒容，凜然生威。

「卧槽！！」

這一看不要緊，還不如不看的，王遠不由得倒吸一口氣，背後一陣發寒。

這特么到底是人是鬼？

但見那老婆婆所坐之處是個天然生成的石窟，深不見盡頭，頂上有個圓徑丈許的大孔，日光從孔中透射進來，只是那大孔離地一百余丈，日光所及處生了不少大棗樹。

「怎么回事，是人是鬼？」

聽到王遠驚嘆，宋楊幾人也趕緊跟了上來，看到眼前這老婆婆後，亦是面帶驚恐之色。

此人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屬實可怕的很。

「姑娘，你長得好美啊。」

老婆婆抬頭看了一眼，自顧自的笑著說道。

「過獎過獎！」

宋楊謙虛道。

「我沒說你！」老婆婆惡聲道：「我說的是她！」

順著老婆婆目光看去，只見她眼睛盯著一旁的公孫綠萼。

「老前輩，你好！」公孫綠萼小心翼翼的打了個招呼。

「老前輩？」

那老太婆盯著公孫綠萼道：「你爹是不是公孫止？」

「你怎么知道？」公孫綠萼有些驚訝。

「你是不是叫公孫綠萼，今年十八，生日是二月初三……」老婆婆又道。

「這……」

公孫綠萼聞言，後退了一步，眼中寫滿了驚恐：「你……你到底是誰？」

「哈哈，哈哈哈！」

老太婆全身顫抖，眼含淚水的大笑道：「親親寶貝，你媽想的你好苦啊！」

「媽！！」

公孫綠萼聞言仔細看了一眼那老太婆，頓時眼淚直流，撲在了老太婆身上。

二人抱頭痛哭。

「原來這就是小綠他媽啊……」

王遠突然有些失望。

從公孫綠萼口中得知，公孫止的武功是他老婆傳授的，本來王遠還尋思著公孫止找小三，挑撥一下讓他老婆收拾公孫止，結果公孫綠萼卻說她媽已經死了。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她媽，她媽竟然這幅德行，恐怕即便不死，也對付不了公孫止那老賊。

「小綠啊……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