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蘭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面膜，好半天才想到自己放在車上，昨天還打算扔了。

「還好！還好！」王玉蘭像寶貝一樣拿起昨天自己還十分嫌棄的面膜，她今天也不去公司，抓緊時間敷面膜。

王玉蘭也不管臭不臭了，按照手寫的說明書開始敷面膜，她晚上要給老公一個驚喜。

……

中午，周瀟的小姨陳怡又到周瀟家蹭飯吃。

陳怡比周瀟的老媽陳玲小十歲，今年34，眼高手低，未婚。

陳怡在服裝廠打過工，賣過化妝品，後來索性用在化妝品店學到的一些知識在荔枝直播網做起了一名美妝主播。

主播這碗飯也不好吃，陳怡一個月下來也就一千多塊錢，自己都養不活，不然也不會為了節約飯錢隔三差五到姐姐家蹭飯吃。

陳玲早就勸陳怡找一份正經工作，陳怡卻再三強調自己是在事業的起步階段，並且表示自己一定會成功。

「小姨，你幫我推一款面膜唄。」周瀟提出請求。

「我忙著，沒空。」陳怡正在教網友繪眼影。

周瀟一看直播間，有20多人正在看直播。

周瀟算計著，看直播的人越多，增加厭惡值也就越多。

周瀟二話不說，打開盒子，臭氣熏天。

陳怡：「我靠！這是什么，臭死了，趕緊拿開！」

「很有味道的面膜，反正你現在的人氣要死不活的，不如試試新的直播方式！現在的看直播的網友口味奇特，比起美女他們更愛重口味或者獵奇。」

「我不！」陳怡表示拒絕：「我要對我的直播負責！」

周瀟無語：「你一場直播觀眾不過20多人，其中還有不少男的，面對現實吧小姨，你這一場直播收益還不夠今天中午的飯錢。」

「喏。」周瀟遞給陳怡一塊餅干。

陳怡聞著奇臭無比的面膜，又看著餅干，干嘔一聲，生無可戀感嘆道：「寄人籬下，寄人籬下啊！」

說是這樣說，陳怡還是把直播間名改為：吐血直播敷全世界最臭的面膜。

陳怡忍住面膜的不適開始直播了。

「這是我侄兒送的一款面膜泥，黑乎乎的，大家猜下是什么味道？」

直播間：

「怎么黑乎乎的，是火山泥面膜？」

「面膜泥都長得像這樣吧。」

「看著好惡心，什么牌子的？小姐姐在用嗎？」

陳怡：「很惡心的味道，臭豆腐味道和大便混合味道的面膜，嘔……」

陳怡忍不住又干嘔了一陣。

「不好意思，各位，我實在是忍不住，這味道太大了，大家能夠想象便便敷在臉上的感覺嗎？」

陳怡將面膜塗在臉上，嘴里滿是酸水，表情痛苦：「真的很臭！太難受了！這么奇葩的面膜到底是誰發明的，我懷疑我是不是在臉上塗的翔？」

直播間：

「看主播的表情肯定不是演的！這面膜是當真臭。」

「牛掰了，主播，世界上還真的有奇臭無比的面膜？」

「這是有味道的直播。」

「主播牛人！我能夠想到阿三哥將牛糞塗在臉上的感覺。」

「這面膜還真是惡心啊！」

「這么惡心的面膜主播在哪里買的，我也想買來試試。」

直播間的人數越來越多，很快就突破1000人大關，人數還在飛速增長，成為了美妝分類頁熱門直播之一。

陳怡愣了，現在網友的口味果然奇特，特么的果然是看獵奇的比看美女的多啊！

人越多，陳怡也來勁了，開始分享敷面膜的感覺。

「這款面膜，准確的應該說是面膜泥，敷在臉上濕濕的，是凝膠狀，膚感還是不錯，有涼颼颼的感覺，但是味道太大了！不行……你們等會兒，讓我去廁所吐一會兒。」

陳怡受不了這味，趕緊去廁所。

周瀟也刷著面板，面板上顯示【產品：膚油桿菌面膜，壟斷值：圈子0.5%，厭惡值：圈子32%】

圈子值並非是按照人數計算，而是有自己的一套算法。這種速度，厭惡值突破60%就在這兩日啊！

等等！

周瀟盯著壟斷值這項看了半天，這壟斷值圈子0.5%是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