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天晚上，

林帆做了一個噩夢...他夢到自己在爬山，准確地說是兩座白雪皚皚的雪山，這雪山特別的高聳，而林帆在夢里一直爬著爬著，終於爬到了雪山的山頂，往下面看了一眼。

那簡直是深不見底...

緊接著，

腳那么一滑，直接掉到了山溝里，即將觸底之際，林帆突然驚醒。

「呼...」

「卧槽...啥情況啊？」林帆摸了摸後背的汗，自己竟然會被噩夢給嚇醒，這究竟是什么情況？為什么自己會做到爬雪山的夢？還會掉到山溝里面？

按照道理來講，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難道，

自己想要去爬雪山？

林帆覺得有點搞笑，自己最討厭的就是爬山，更別提去爬什么雪山，這不是找死的節奏。

看了一眼時間，此刻才五點半，可睡意全無。

林帆就躺在床上，想著近幾日所發生的事情，總的概括一下...真特么的神奇，不過這都已經隨風飄去，現在擺在眼前的一個疑惑，吃晚飯的時候，電冰箱究竟在寫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

一定與物理有關，她可能在解決問題。

對此，

林帆也懶得再思考下去，人家好歹也是大學的物理教授，解決科研上面的難題不是挺正常的嘛，只是這遮遮掩掩的，實在有點奇怪...但也能理解，誰都不希望自己的研究成果被別人知道。

熬呀熬呀，

終於熬到了六點半，電冰箱的語音通話請求在這一刻響起。

「起床。」

機械式的聲音充斥著無情與冰冷，誰能想到這聲音的背後，竟然擁有令所有女人都羨慕的身材。

「噢...」

掛點，

起床穿戴衣褲，然後簡單的洗漱一番，便匆匆離開房間，緊接著坐上了柳雲兒的車，剛坐上車...林帆發現柳雲兒的氣色有點差，似乎沒有睡醒的樣子。

「你怎么了？」林帆好奇地問道：「我看你好像有點問題，感覺根本就沒有睡醒，熬夜熬的吧？」

「...」

柳雲兒沒有說話，默默地按下了電子手剎，的確...她沒有睡好，昨晚一直工作到後半夜三點半，就是在解決那個復雜到極致的問題，可是...當她剛有頭緒的時候，發現局域實在論的假設和量子力學存在很大的矛盾。

並且，

結果與性質也存在巨大的矛盾。

至此...柳雲兒明白自己根本無法解決這個問題，起碼現在還做不到。

「沒什么。」

「只是...」柳雲兒淡然地說道：「反正不關你的事，而且你別說話。」

「行吧。」

「那就開車。」林帆笑道：「慢點開哈，我昨晚做噩夢了，早上五點半起床，現在干脆打個盹。」

柳雲兒沒有搭理林帆，自顧自開著車，然後...她被堵在了車流中，車內很安靜祥和，可這給柳雲兒帶來了一絲絲的抵觸，她早就習慣了與林帆在路上斗嘴的氣氛，突然如此的寂靜，總感覺缺少了什么。

這時，

柳雲兒急忙搖了搖頭，把不該有的想法通通拋在腦後，開始思考起如何推導hardy定理的計算過程。

按理說，

在這么一個系統中，通過離子的正交歸一基下，是可以寫出任何的糾纏態，但是...為什么自己在計算過程中，卻遇到了那么多的問題？特別是當選擇合適基的時候，根本無法確定測量結果。

要不...

呃...

柳雲兒突然想要求救林帆，希望他給自己一點提示，一個可以突破眼前困難的通道，只是...自尊心讓其沒有說出口。

等等，

說不定這個人渣也不會呢？

自己的所有想法都是建立在人渣林會的前提下，萬一這個混蛋不會呢？那自己找他並不是幫助，而是...一種基於合作的方式，沒錯...就是合作！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