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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真是想想就窩火,還不是因為這小子。」
陸寒揮手就給華凌又來了個暴栗,那位剛醒來還在茫然中,此時更加懵逼了。
「我?關我什么事?」
「我在西側把方圓百里翻了個遍,正發愁毫無頭緒,就發現這邊有動靜,原來有兩大群鳥,在和卡桑達道友對峙,原來是他侵入了人家的地盤。」
「的確如此,那兩群鳥向那個方向飛走了,最大的是個鳥王,實力相當於築基境界左右。」
「我本想過來幫忙,但是他已經把鳥王嚇跑了,本又准備問問他有何發現沒有,沒想到竟然無故遭雷劈,青某就郁悶了,為何天雷突然出現,這時兩位就已經回轉。」
「是這樣啊?難道那件東西就在這附近?」
慧遠瞬間了然,但還是仔細觀察二人神色,並未感覺言語上有紕漏,而且他們看到的也大致如此。
「那就在這附近再搜尋一遍,若還無結果,就證明那東西與我等無緣,不能在此地長久耽擱,估計已經有人在趕來的路上了。」
聽到鹿晗如此說,三人頓時緊張起來,畢竟他們闖的禍太大,若不及時撤退規避,到手的巨額財富,又會為他人做嫁衣。
半個時辰後,四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陸寒開始罵罵咧咧,將奎武的屍塊毀了又毀。
「既然小金庄都有金丹境修士助陣,想必那等級別的寶貝,絕非我能築基修士能發現的,甚至需要更高階的老鬼才能辦到!一旦真有元嬰境界的向這里趕來,咱們四個都不夠一把抓爆,太可怕了。」
包括華凌在內,聽了都一哆嗦,怎么能起到恐嚇威懾作用,陸寒就再添油加醋幾分,讓自己都感覺毛骨悚然,創造最好的真實感,將這兩人的注意力和疑慮盡力打消。
「咱們夠本了,至於那東西,無福消受也屬正常,在下要先走一步了。」
慧遠滿臉凝重,向三人一抱拳,駕馭靈器急匆匆向北飛馳而去,越早離開越安全。但是寬圖似乎還未想和慧遠分開,立即飛身去追,卻未見陸寒的嘴唇動了幾下。
「哈哈!卡桑道友,青某和你正是一見如故,今天卻不能再共事了,就此告辭!」
陸寒大大咧咧,和華凌假意高聲道別,駕馭靈器直奔東方飛遁,速度比那兩人更快一籌。
「諸位保重!」
華凌隨便附和著,他的去向卻是東南,速度也不慢,不多時都沒了蹤影。卻不知北方百里外,慧遠忽然停下,回身看著南方思慮不止,眉頭緊皺不松。
「怎么?慧遠道兄還有事?」
「你不是也有事么,否則豈能來追我,說說吧。」
見寬圖追上來,慧遠撇撇嘴,就知道這家伙和自己所想差不多。
「那道兄感覺他們所說真假?那寶貝真的沒到手?」
「哼!什么寶貝這么快就能搞定,否則還叫寶貝么,我等築基修士或許真的無法辦到。」
「那……那個青瀾的氣息和修為,怎么如此快就徹底恢復,而且威壓和氣勢比以前還進步不少。」
「這就更好解釋了,他根本就那東西沒保有希望,隨意轉了圈就開始恢復實力,此人是處處謹慎的家伙。」
「額……水窪處的天雷轟擊呢?」
「你都說了,青瀾道友的氣勢和威壓非常強悍,我估計他是到了築基圓滿境,雷劫在對他警告,若能成功,這世界又多了個金丹境存在。」
「在理,況且他們倆也是和咱們一般,半路偶遇才合作的,嘯野鎮不能再回去,寬某也得找個地方閉關,後會有期!」
「告辭!」
寬圖似乎解開了心結,改變方向直奔西方離開,慧遠一只看著他消失在神念探查范圍,立刻反方向原路返回,越過被摧毀的小金庄,徑直向南方飛遁。
在地圖上,東方大約千里外,一個天然湖泊方圓十幾里,周圍叢林悠悠美不勝收,更有大大小小的度假農庄森羅棋布,人氣旺人頭攢動生意不錯。
有道遁光降落在十幾里外,是個身高近七尺的青年男子,一頭黑發被金簪束縛了近半,剩余的垂直灑脫。英挺的劍眉,下方蘊藏著銳利黑眸,薄唇無須棱角分明,氣勢有些冷傲孤清,卻隱隱有傲視天地的強勢。
此人一面欣賞美景,時而看看自己的衣著,穿著一襲淺黃花紋的紫長袍,領口和袖口都鑲綉著流雲紋滾邊,腰間束著青色祥雲寬邊錦帶,腳踏鹿皮短靴。
「嘖嘖!這才是易容的典范,華凌那家伙根本認不出來,哈哈哈!」
來得正是陸寒,不知在何處把自己搞成這樣,與兩個時辰前大不相同,之家他一頭扎進集市,開始品嘗各種當地美食。在袖袍之中的左手中指上,一個古銅色戒指緊緊套住,而腰間瘦了不少,那無數儲物袋不知去了何方。
在路上,他還仔細將收獲來的資料盡數翻了一遍,對那朵無根之花的半個字或者圖畫都沒有,那東西的真名到底是什么,反正絕對不會是他起得破名字。
轉眼間酒足飯飽,在酒氣故意外放的情況下,還真的相隔普通凡人,在地球上就算是個中產階級,將富豪的本質徹底遮掩。
忽然沒掃聳動了兩下,三十多里外的南側,有遁光快速接近,陸寒翹了翹嘴角,心忖這家伙的遁速還算不慢,自己該去碰頭了。
「這位小哥,請問天苑城怎么走?」
五里外的樹林邊緣,陸寒忍住笑意,與華凌對面走進,忽然出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