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已經到了嗎?」
身旁的一句話,代月離又是一哆嗦,所有人臉色開始蒼白了起來,不約而同的想到同一個人。
「三個……來了三個,除卻公西瑞,另外倆人都是中期境界,在城東南八百里外,似乎是剛到的,城主來信。」
嗡……!
華凌不知詳情,沒有任何表示,剩下的都緊張兮兮,可見公西瑞的名號響徹已久,大半修士都知道。
「哼!看來雲霄宗在城里的探子也不少,都知道咱們未走,只是他好狂妄,僅僅帶倆中期的就來了。」
陸寒大步流星快速離去,但走了幾步有轉身返回,將常飛和黎艮二人強力拉走了,同時喝令其他人止步,而且不得出城,口吻不容拒絕。
「這這……真的很危險啊!」
「咱們三個斗他自己,也未必支撐一刻鍾,況且還有倆跟班。」
陸寒不再回應,只是拽著兩人快速前行,出了東門就較預期遁光,對耳旁的聒噪置若罔聞。常飛臉色鐵青,壓著慍怒不想發作,黎艮則焦急的直晃腦袋,恨不得掄巴掌揍這個莽撞狂妄的家伙。
「就賭三種材料,若你們輸了,每人都要湊齊三種,兩位只需將雲霄宗的金丹境分開,當然能滅殺最好。」
「嘿——!常某真就不信了,我再加個賭注,就算你能受傷逃會城內,此後除卻宗門幾個前輩,今生任憑你調遣。」
「啊?黎某不加了,還真希望你能將公西瑞打跑,不過丑話說在前面,若有危險咱可跑路,畢竟性命最重要。」
黎艮沒學常飛,在此刻保持了清醒,畢竟見過陸寒出手的,對他的信心還是占了六成。
當看見三個修士,彼此間隔六七十多里,將廣大區域都籠罩在內,陸寒贊許的點點頭,如此就最大可能的不和他們錯過。
中間是一個白臉青年,容顏也算不上帥氣,而且目光里充滿陰冷,一對眸子深邃如淵。天藍金花長袍裹身,銀簪挽起發髻,腳下尺高的黑靴,盤坐在虛空雙眼緊閉,根本沒看他們。
南邊天際是個紅臉黑袍的老者,北方的那個就很嚇人了,只有一個大眼睛,和大嘴之間是小鼻子,另一個是瞎的。
「公西瑞,你我宗門之間,還未正式宣戰,爾等這是等不及了么?」
常飛一聲怒吼,身上的威壓滾滾釋放,開始言辭訓斥。
「你的修為有損,就省點力氣喊救命吧,還未正式宣戰,我雲霄宗就連續隕落三個同階,難道等宗門陷落,你們才宣戰嗎?」
一股非常強大的神念,瞬間掃過三人,最後停留在陸寒身上,然後開始反復掃視。
「什么?三個金丹境?」
「別開玩笑,老子都沒見到爾等的蹤影,倒是本門的修士,被你們雇佣殺手襲擊重傷,還將莽雋誘惑到背叛的地步。」
黎艮大衛驚訝,明明只有一個,也不是他動手殺得,這廝真會栽贓。
常飛當然所說為實,真的沒見過任何人,卻不知罪魁禍首就在身旁,三個金丹境都死在陸寒的手里。
「別和我西門瑞算賬,今天只為報復,有兩塊肉在嘴邊,當然要盡數吞了。怪事?明明剛渡劫的氣息,卻就是看不透你的丹田,不過這位絕非玄華宗的,有必要一起送死么?」
「開始吧,別像個老太婆那般墨跡,你的命運已經到頭了。」
陸寒不耐煩的擺擺手,身上的威壓逐漸外放,卻只限制在初期修為,此刻南北的兩道遁光正快速靠近。
「就憑你也配?哈哈哈哈!玄華宗竟敢把煉器師放出來,真的到了窮途末路,就讓爾等的金丹,為我境界元嬰獻禮吧。」
轟——!
公西瑞一陣狂笑,幾位蔑視的看了看陸寒,身上驟然爆發出恐怖威壓,他附近虛空頓時咆哮起狂風,三人頓時感覺仿佛天要塌了。常飛猛地下降兩丈,才堪堪支撐住壓力,而黎艮直接摔了下去,雙腳重重踏在地表,臉色勃然大便。
「咦?你……真的行嗎?」
見陸寒身軀只是猛地一顫,瞬間恢復了正常,常飛勃然心驚,但還是追問一句。
「快去把他們倆弄走,越遠越好!」
陸寒也感覺體內氣血沸騰,暗暗心驚這家伙果然不是吹的,瞬間引導丹田法力灌注全身,氣息開始平穩。
「咦?奇怪了,原來你才是主力,真讓我起了興趣。不過也只能拿來開開胃,快出手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到底如何。」
西門瑞雙眼凝聚出近乎實質的光線,總想弄清陸寒到底怎么回事,入眼依然朦朦朧朧,可真讓他驚訝無比,或許有上等秘術遮掩。
「嘿嘿!早就想到給我法器開鋒的就是你,不知體內金丹如何,用來煉葯可是大補的美味啊。」
砰砰——!
十里外,常飛率先對上了紅臉老者,手中的兩丈長藍色大棍,帶著無盡威能砸下。
『額?竟然是件中品法器,還真會玩。』
在陸寒玩味的表情中,紅臉老者毫無俱意,頭頂立刻出現一條紅色的細繩,瞬間交織成一片大網,並從里面飛出三條赤練小蛇,分別射向常飛身體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