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為何如此看我?(1 / 2)

四個大湖清晰可見,金色毛筆所點之處,所在的畫面頓時放大幾倍,顯現出護宗大陣內部具體詳情,那道光芒正打在幕布結界上。

距離東門亢最近的一個圓柱,表面彩光琉璃閃動,傾刻間就射出一道異芒,閃電般的轟擊在他身上。

東門亢本就是區區金丹境修為,更沒有對自己宗門的圓柱做絲毫提防,也無法抵擋著堪稱恐怖的一擊。

砰——!

在他身上閃爍出一道強光,頓時整個人盡數爆裂開來,血霧碎肉迸射四散,現場慘不忍睹。

『啊啊——!這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好啦!護宗大陣竟然攻擊自己人了大家小心啊!』

『老祖們呢?前方動靜這么大,為什么還不見出來一個,那些金丹境都死哪去了?』

啾……啾啾……!

遍布各處的數十根圓柱,轉動的速度更加快了,表面光怪陸離色彩斑斕,所有人卻都感覺到上面的恐怖殺機。

頓時漫山遍野亂作一團,然而這並不改變不了他們的命運,圓柱上每次有寒光涌動,就射出各種威力極大的刀光劍影和長矛斧頭。

陸寒略微感應,圓柱每次攻擊的威能都相當於中上品法器,經過對司寇勝的搜魂得知,每根圓柱的最強一擊,幾乎能達到下品法寶級別,而且還能縱橫聯合,如果有近半根柱子射出的光華連接在一起,就連元嬰中期老祖都頗為忌憚。

所有圓柱的威能凝結匯聚,爆發出的恐怖威能,就連後期巔峰也凶多吉少,堂堂第一大宗門的底蘊,果然有稱霸界面的雄厚本錢。

一團團血霧在天空和地面密集般的炸開,大半修士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看到光芒閃動之後就從世界徹底消失了。

這絕非是陸寒心狠手辣,就算追隨他的人族和妖族,如果本身資質平平,經過指點後還無法看到其大道前景,同樣會被徹底拋棄。

強行用逆天丹葯喂出來的修真者,仍舊無法走到巔峰,級別越高肉身和神魂反而越脆弱,根本沒必要耗費珍惜資源。

沒過多久,整個宗門內徹底安靜下來,堂堂第一大宗就如此快的徹底從界面消失了,但陸寒仍然細細搜索一番,確認沒有一個活物,半個時辰後才立在高空之上,仰望護宗大陣發出一聲冷笑。

本以為還需費些時日的宏大計劃,已經提前數月實現,這座超遠距離的時空傳送陣,會輕松的送他返回地球,並且把死心塌地跟隨自己的人全部接來。

然而還有個不小的問題擺在面前,司寇勝絕望之下,的確向外部空間發送出了這個界面的節點位置,不知當前設置的對方節點屬於何處,縱使他搜魂完畢也未找到答案,似乎不是其本人所為。

但他肯定對面絕不會是玄界,頂多到達某一個平等界面,在大道法則的控制下,對方修士同樣大都在化神境界之內,區別僅在於面積大小和人數多寡而已。

發生跨界入侵的可能性,目前來說幾率非常渺小,因為這等大事絕非某個勢力單獨能辦到,需要各大宗門聯合結盟,其中牽涉的利益太過復雜,沒有長時間內部磨合很難達成統一口徑,而且在實際進行中更是各種問題層出不窮。

即便縱然有強敵來襲,此處也會作為對方的墳墓,以他親自培養出的實力,玄界之下根本沒有匹敵的對手。

幾番思索之下,原路返回琅琊谷的念頭直接被掐斷,因為此刻有三支隊伍正在等待著他,妖族大軍應該已經困住了夢通山,就等總攻的命令下達。

西側還有行進中的大部隊正拼命趕來,如今已經多此一舉了,應該最先通知他們原路返回,至於東北方的天青殿,則成為他開始考慮的下一個對象。

這個界面不會再有宗門一說,如有些人執迷不悟,他不介意會將其徹底抹去,整合資源發揮最佳效果,才能把這個界面的實力擴張到最強狀態。

還有個微胖的身影又映入腦海,當初在天苑城結識的那個曲輪,不知回去後混的如何,再相見時必須將此人要過來。

除此之外最讓陸寒奇怪的還有一件事,同樣也在天苑城,小胡同內金丹修士個人交換會上,白發郎中答應及時送來名為『隕星果』的主要靈材,似乎至今未見蹤跡,不知此人死活安好。

躊躇片刻後,陸寒還是向西飛去,到達數里高空上,右手倏然變大,化為銀光閃閃你的利刃,狠狠插在虛空里,一條大口子豁然出現,劇烈的法則波動大作,但被另一只手掌輕輕捋平。

隨後他的身影就沒入其中,切口又快速消失復原,原地就像無人來過,神念無法窺探的波動仍舊微微晃動了片刻。

從此處向東北多達五萬里之遙,浩浩盪盪的一支隊伍正在向這里快速進發,所過之處幾乎遮天蔽日,氣勢恢宏不可一世。

為首者有三人,氣息和威壓都屬於元嬰級別,後方大片的隊伍服飾不一,人數卻多達二百多個。

在三個元嬰老祖級別身後,足有三十多人的金丹境龐大隊伍,隊列整齊不容小覷,興奮和緊張同時掛在臉上,向前掃視的目光里還帶著些許茫然。

「我堂堂天青殿,竟然要臣服在一個後生面前,老夫心有不甘啊,就算他能打下太極真境,魚死網破也會實力大損的。」

中間的是個滿臉魚紋的五十歲老頭,長須近半變白,身上平靜無波,身旁兩人卻對他頗為恭敬。

「殿主,你都來了,見他一面試探下實力不就行了,況且可是無人正式招降我等,這就是在模棱兩可的狀態里。但玄華宗都為其馬首是瞻,我等六個老家伙,也不必人家多到哪去,沒有天大好處的話,他們絕非傻子。」

他左側之人干巴巴的,年齡同樣在六七旬左右,只有雙眸的光芒深不可測,灰褐色舊袍隨風擺動,手捋須髯徐徐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