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命在我翻手間!」
這是一個蒼元境修士畢生積攢的精華,宛若神丸般大補,既然送到他面前,豈能憑空錯過,妙法萬千可以囊括寰宇,道具的手段無人可以揣測絲毫。
一團團銳氣,在橫天巨指表面光怪陸離,吞噬分解真元的時間,僅僅一刻鍾就宣告結束,僅僅剩下被法則凝固的邪物元神,在大手收回的同時,已經挪到陸寒眼前。
僵而不死,最貼切來形容這種自稱影哭族的狀態,他有數種辦法得到自己所需,但不在一時,曾經答應的講道,必須如實旅行諾言。
「看到了吧,敵襲之詭異和恐怖,我想你該知道要如何去做。」
給靈蘭留下的,除卻一道流光射遠,還有個瓷瓶懸浮在她眼前,當此女看出內部裝的是『法華丹』,正要驚喜大呼時,驚濤駭浪的元氣,才從遠處向陸寒抽空的地方填補。
轟隆——!
霓霞宗,一門之主的雪上雲,屬於她職責所在的講道就要結束了,滿門精英匯聚,並非是容易之事,正要以此為依仗,想從陸寒身上多得幾分好處。
能讓整個界面恐慌的強者,就算礙於萬千美女薄面,吐出幾句修道心得,也堪比吞服無數靈丹妙葯,當初婉轉站的那點便宜,此刻被更貪婪的想法代替。
然而就在此刻,她瞥見一個身影,在左前方隱秘的兩扇門縫中,有個白發老嫗,隱約晃動幾下有消失無蹤,如此尋常的一幕,卻給雪上雲帶來驚天震撼,導致話音都中斷片刻。
「是太上師叔?一晃千年,她老人家怎么忽然出關了?當年的交流中,不是一只等到自己飛升才露面嗎?」
有大事!
一絲不妙,沒來由的侵擾雪上雲心頭,她再次橫掃下方諸多女修,看來只能講解幾句簡單精要,便快速結束這次九香神篇大典。
門口處,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又將她的煩躁徹底抹去,那個青年似乎並不高興,掃視上萬女弟子的目光里,竟然夾雜些許惋惜。
「陸大師再次光臨,你們還不速速迎接?」
還在側耳聆聽宗主講道的萬千女修,忽然被話題突轉直接僵住,許多弟子聞之若醉,恰似冷水澆頭,驚愕的盯著雪上雲,半晌後才豁然驚醒,趕緊狂喜交加,更高級的大佬來了。
「恭迎陸大師!」
百花香氣撲鼻,各種亭亭玉立,婀娜身姿盡數站起,齊刷刷躬身行禮,陸寒甚至不經意瞥見,有的女子已經露出半邊雪白,她們也只有在這里無所拘束,沒必要處處小心、
「本座忽然有事,陸大師身為貴賓,打破我霓霞宗祖訓而入,在芳華絕代的你們面前,只要給天君留下一絲難忘時刻,就有得道飛升的機緣。」
還未等陸寒語塞,雪上雲趕緊閃人,身影消失時留下頗為狡黠的一瞥,這口鍋就成功轉移掉,成片的女修立刻會意,呼啦啦盡數向門口跪拜而下。
『這老虐婆有點小毒,瑪德!』
其實當靈蘭告訴他此刻正是霓霞宗大典時,陸寒就感覺有些不妙,原來雪上雲早就小小算計了自己一次,面對如此磅礴的大禮,早已料到必有此幕。跨進霓霞宗正門時,他還感應到一股頗為奇妙的氣息,縱然稍瞬即逝,但若非頂級強者,根本不夠自己捕捉的資格。
雪上雲匆匆而去,看似順水推舟,其中貓膩也只有他這樣的才能抽絲剝繭,窺一斑便可以得到全貌。
在路上,陸寒直接對影哭族元神搜魂,得到大量千奇百怪的信息,甚至有些離奇和震撼,幾百年曾經踏遍三界,對其他空間了解甚多,也被即將發生的事情驚愕到、
「陸大師光臨霓霞,如曜日初生般福澤九州,妾身當先行回饋一分薄禮,以表宗門所有姐妹心意。」
額……?這騷操作都准備好了?
講道主台一側,二長老面帶嬉笑,向下方揮了揮手,頓時仙樂齊鳴,如春滿傾城震動上下,陸寒無奈攤攤手,遇上女妖精就從了吧。
九個女修在眾人里跨步走出,每人拖著一個玉盤,上面紅綢遮掩,神念被阻止彈回,但不必猜測也知道琳琅滿目,而且異常珍貴。
這陸寒,當真能經受滿門的饋贈嗎?
「朗華出南玉,彩釉生天光。這第一重禮,有采掘三萬年『朗華玉』的『冰霜玲瓏珠』一對,功效足以鎮壓百邪,另外還有…………」
第一個上台的女修,施施然揭開紅綢,頃刻間兩團寒光射出,嚇得無數女子驚叫有聲,幾乎能亮瞎她們雙目。四個小盒占據各方,卻唯獨中間的古木長匣里,兩顆乒乓球大小的彩珠,瞬間奪取了任何女子的痴狂。
玲瓏不出世,一露便驚天。
「傳聞果然不假,這對寶珠真的在宗門密庫,若當初能借我一用,渡劫時哪有萬般苦難,此刻才知道,重寶是涌來換取等價回報的。」
「哇!能配得上陸大師的,也僅有這等奇寶了,僅憑這對玲瓏珠,就能於關鍵時免去一分凶險。」
「噓——!今天聽到的心得和秘法,姐姐我預測此生將絕無僅有,務必莫要漏掉絲毫,陸大師會傳授真經。」
『…………!』
驚嘆和喧嘩,永遠沒有比女子更強烈的,陸寒面前已經被拓開一條大道,在火熱和痴迷的目光中,反而嘆了口氣,今天還真的要拿出點老本來,因為霓霞宗出血更狠。
果不其然,送給他的大禮中,除卻上萬年的『冰玉參』,以及幾乎絕跡的『雷風寶砂』,還有讓此界修士瘋狂的『鐵血妖核』,那一件扔在拍賣行,至少都能換取幾萬靈石。
半個時辰後,在無比崇拜的目光里,陸寒才端坐於主台,在開口前先聳了聳肩,立即引起一陣善意哄笑。
「所謂『道』,時間傳遍萬法,眾說紛壇各有所修,就如你們各有芳香,嘰嘰喳喳談論的無窮無盡,但都有所不知,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啊——?
「這世間,本來是沒有道的,但探索的人多了,也就有了道……咳咳!然而物極必反,當把一切都窮極追究,參悟苦修的瘋子太多,反而又沒了道。」
什么?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咳咳……我說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