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還有人?敢爾!」
發呆瞬間,忽然下方地面炸嘣,一道身影快速炮彈,莫名其妙就打出絕倫的一拳,洞玄真人大驚,猝不及防無法躲閃,揮手向下狠狠一掌,掌心處向外吞吐波紋,濃郁至極的土靈力,代表一方最厚重存在。
『轟隆!』
巨型震爆彈炸開,也不比這一擊的十分之一,兩個身影在狂芒轟碎里,分別沖向對立遠方,被奇絕之威逼退,無法抵御凶猛之勢。
咚!
暴起的身軀復又落地,恐怖重力砸出幾十丈巨坑,頭頂卻還在汩汩沸騰,百里內天地化為激浪,無數力量互相撕扯。
「你,居然不是人?機甲獸?」
縱然修為渾厚,占據一方至尊許久,洞玄真人感覺手腕酸痛,一身法力已經去了兩成,這一擊的威能,差點讓他消受不起,立刻暴怒的使勁觀察,待看清後勃然大驚。
只見巨坑里,一步步走出個高大傀儡,動作靈活如行雲流水,身上木屬性氣息濃郁,無形之中正好和他相克,無形中增添一大強敵。
『這到底是怎么了?今天難道活見鬼?』
無論荒獸般的身影,還是靈性非常的傀儡,僅從他們身上釋放的威壓,這個界面就絕對根本沒有,包括機甲術相關的秘法和材料,越想越駭然超常。
每道氣息都不弱於自己,他們從何處而來?難道地下古跡當真還存在浩然的有生力量?不!
氣氛直接凝固,一人在上,兩個身影在下,互相戒備仇視,追殲陷入尷尬境地,時光卻從未停止流淌。
……………
距離此地不足九萬里,兩個廢棄村落,與一個破舊小鎮,呈三角之勢互相偎依,人畜無蹤寂靜如斯,僅剩下冷風掃過每個角落。
如此毫無價值的地方,卻有個身影從高空飄落,黑兮兮的袍服下裹著較為年輕的軀體,憑空懸浮於八尺高處,冷冷掃視左右,片刻後冷哼一聲。
「活該這些廢物沒落啊,腳下有最遠古的力量,數萬年生存卻不知渺渺,那就徹底歸為歷史吧,你們的末日即將來臨。」
語氣森森然,右手猛地一揮,周圍幾十里內,撲簌簌出現劇烈波動,所有存在的茅屋木房,以及土牆石刻,盡數在巨震中化為碎渣,任何生活痕跡全部消失。
「對!你說的都對!」
「誰?」
驀然間,他身後不遠處,詭異的出現另外一個聲音,黑衣青年頓時一驚,這里怎么可能還存在活人?
但是仍舊毫無所有,唯獨剩下聲音的回響,空間茫茫到處是虛無,哪來的生物蹤跡。
砰!
黑袍青年的雙目,立即換上一種妖異顏色,藍幽幽中透著綠芒,將左右二百度內仔細掃視,臉上忽然閃現出無比凝重,因為仍舊毫無所獲。
施展的秘術名叫『煉癸幽瞳』,可看神鬼可辯妖邪,這門神通無出其右,身為寒冥殿首座,依靠詭譎和奇異成名許久。
僅僅在這雙眼睛上,就耗費數萬靈石的材料,無數次浸泡溫養,甚至可以洞穿結界以厲芒傷人,今天怎會失效?
「陸某時間有限,立刻送你上路!」
還是黑袍青年面對額虛空,在五里外百丈高某處,忽然伸出一只手,隨意上下劃動,就從里面走出個青年,白衣黑發晶瑩閃光,全身月華隨體,無比聖潔幽冷。
「何人找死?你知道我是誰嗎?」
黑袍青年立即大怒,狠狠掃視來人幾眼,忽的就將蔑視掛了出來,只是比自己帥點而已,卻庸庸碌碌如同凡體,這和方才的詭異完全不對,奇怪了!
「送你上路!」
沒有正面回答,白衣青年就揮了揮手,頃刻間天地大變,黑袍青年吃驚不小,他發現自己已經腳踏星空,周遭光點億萬徐徐轉動,漫天遍野都是星辰。
僅有的一輪殘月,還被白衣人占據,懸浮於他頭頂,正緩緩釋放璀璨月華,如臨廣寒酷似仙君。
咦?不好!
猛地,黑袍青年身在半空,身軀微顫就變幻數次,從原地激射出七道身影,分別各據一方如臨大敵。
噗!
原地的空間,也同時化為碎渣,十丈內都變成星砂,嘩嘩啦啦流淌著消散,那上方才徐徐出現一只巨掌,掌心銘刻無數梵文。
「不錯,居然會化影分身,這樣的奇術古井少見,難道是想讓陸某猜猜那具為真?」
「呵呵!差不多吧,我這門神通叫『滄浪畫影』,雖然沒有修煉到大成,但對付你綽綽有余,既然自稱姓陸,就留下名字做個完整的亡魂吧。」
一連七道聲音,從每個身影同時傳盪,於前方某個點匯聚,就響起轟隆隆震鳴,那份自信也摻加在里面,還帶有強烈殺意。
「喔,我是陸寒!大陸的陸,寒冷的寒,若還是陌生的話,我曾經剿滅了乾元宗和無恨海閣,在西荒還有點名氣。」
「陸寒?陸……寒?呀——!」
深深蹙眉中,黑袍青年反復呢喃,似乎想認真的記住這個名字,但倏然間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盯著對面,臉龐微顯慌張,開始仔細打量。
然而,他沒有機會,陸寒凌空走來,飄飄若仙不染塵埃,卻閃電般的出手,一掌向左側第四個黑袍拍去,這一擊驚天動地,覆蓋的地方全部被禁錮,天地元氣如同硬塊,也包括被鎖定的目標。
「我不信,他應該在九鼎山庄附近,而且你已經選錯了,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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