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殘運,到底誰殘?(1 / 2)

第906章殘運,到底誰殘?

(上兩章略有失誤,擁有海天困神盤的為首聖階老妖,應該是魚臉的漢子,猿首龍眼的只是神照級陣法師,抱歉!)

精靈般的黃鳥被斬殺瞬間,遠在數千里外的魚臉漢子,正在傳送陣中心監督催促,猛然一個踉蹌,張口就噴出一股精血,將旁邊的陣法師嚇了一跳。

「你怎么了?難道……?」

最近的那名陣法師瞪大妖目,隨即就明白了什么,臉色頓時煞白無血,扭頭向海天困神陣的方向望去,但天際仍舊空空如也。

「完了!陸寒已經脫困,分頭跑啊,即便走掉一個,也不枉前方軍團的奉獻,以及我等耗費的精力和心血!」

魚臉漢子吐血後更加駭然,仿佛已經神魂離體,他的那只靈寵已被斬殺,此刻迅速拿出七八個儲物戒,扔向其他四個老妖,並聲嘶力竭喊道。

「是你說那座大陣,來自比妖王還恐怖的存在,陸寒不可能這么快跑出來,除非七大妖王在騙我們!」

另一個老祖,接過三個儲物戒的同時,同樣亡魂大冒,手里的東西,已經像燙手的山芋,他簡直驚怒至極。

但其他兩位已經始發,拼命催動法力,臉色出現不正常的殷紅,似乎在燃燒本元,想動用最拿手的保命神通,空間都上下顫抖起來。

「呔!你們……你們要干啥?我們要求保護,我們是深海雲宮的陣法師,誰也不能私自逃竄,否則等同謀害。」

僅有兩名是神照級,其他的才徹底化形,堪堪進階十二級大妖,頓時駭然欲絕了,沒有老祖庇佑,他們就是一碟小菜,都不夠陸寒塞牙縫。

「喂喂!我們還有防護類陣盤,足以抵擋其幾個呼吸,然後催發小型傳送陣盤,否則跑不過那個人族。」

但幾個老妖已經瘋狂了,哪會聽到這些,有的已經被海霧遮蔽,有的踩踏一個巨型黑色車輪,還有的化為人形,雙手抱著一件飛梭,就要以最快速度消失於此。

「那幾個陣法師說得對。」

驀然,一生平淡至極,卻引發末世驚雷的嗓音,轟然穿到每個妖修耳中,並形成一股詭異力量,在耳廓隆隆爆開,直接威脅神魂。

所有老妖施法的動作頓時一窒,但當他們面如土色,就要爆發超強遁術時,面前多了一個身影,銀衣黑發,晶瑩如玉。

並非一個人,同時多達六個身影,不但每個老妖面前都站著一位,上空還有個陸寒,他們將四周緊緊封住,各自拍出一掌,形同眾神圍殺妖尊般,根本無法抵擋。

「死吧!」

整個空間頓時塌陷般的劇烈震顫起來,七股可怕威壓,驀然從每個巨掌中滾滾而來,將附近虛空直接打散,原來海底也藏匿著一個身影,徹底鎖死這些妖修的生機。

大掌表面,赫然貼著無數個大小符文,並爆發在天地間,將每一處都直接貼滿,符文都閃動著犀利光芒,忽暗忽明反復漲縮,好像全部都是劍刃所化。

「早該直接逃的,不應在此布陣啊!」

一個老妖絕望中,怨毒無比的吼叫道,接著就被埋沒在漫天強芒里,那里驚天動地。

「嘿!命運如此,換了哪種方法,也注定難逃厄運,誰能殺了這個人族屠夫,為我海族揚眉吐氣啊!」

猿首龍眼的老妖,直接放棄防御,眼中垂淚哀嘆,他自然很強,但能比得上十幾萬軍團嗎?

一切歸屬徒勞!

那幾個陣法師,早就僵化嚇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好多符文貼了上去,然後全部爆開,區區防御如同紙糊一般,如千百枚數噸重的導彈炸裂。

「這座法陣的水准,已經可以入眼了,對爾等妖族來說,已經算作精心布置,似乎要超遠距離傳送啊!」

沒有立即檢查收獲,陸寒被血腥氣息包圍,開始打量下方海面的傳送陣,整個法陣浸在海面下幾十丈,可以遮蔽不少波動,方圓不過三里,紋路和符文方面,比他布下的大型傳送陣還要精巧,已經完成將盡六成。

「飛舟為何向東北而走?」

讓他詫異的是,掌心處凝出的圖案中,一小撮光點在百萬里外,又猛的改了方向,直插東方而去,那里的盡頭,應該是深海雲宮所在。

「待收拾了你們,天盪山和小虛天的家底,還有更渾厚的神丘,足以讓我再將飛升時間提前一段時間,哼!」

一艘飛舟,已經鑽進雲海,綠光形成一道線型長條,正飛馳電掣,周圍有雷電尾隨,聲勢異常驚人。

僅僅大半個時辰,就竄出百萬里之遠,渡劫後期老祖也望塵莫及,甚至眼神都難以捕捉,快的如同激光般。

『為何改變方向?』

『現在和去海王島的路截然相反,是想背叛七位妖王嗎?』

『那幾位聖階大人在干什么?』

感覺到不對,一干大妖立即聒噪起來,從驚疑化為怒氣,幾乎要當場發飆。

他們不知道,船首的三個聖階老妖,差點吐出幾口老血,臉色難看至極,和他們對坐的幾個陣法師,也臉色煞白一片。

「他們……全完了!」

「陸寒竟然真的破開了困陣,並且再次狠辣無比的傷害了他們,大半收獲又回到人族手里了,唉!」

雙方都表現出哀痛,此刻各個如抽魂奪魄一般,不久前還因為會師而無比熱鬧,已經有熟悉的同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海族看似節節勝利,將陸地淹沒兩千萬里,直搗他們的老巢,但那是數百萬妖族才打造出的戰果。而對方一個人族,在我海族腹地,雖未占據半寸領域,可造成的損失,越發嚴重危急……」

現在能掌控全局,被魚臉漢子委托重任的,是個滿臉雞皮疙瘩,面色焦黃干癟,鸛骨突出的老者,將當前局勢略作分析,但擺擺手打斷自己,面向渾身豹紋皮衣,臉上被半塊毛革遮蔽的青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