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16章 道可道,非常道!(2 / 2)

這些符文並非人為刻印,完全天地造化而成,渾然一體毫無瑕疵,微光宛如涓涓細流,即便只瞥一眼,就感覺要震天無窮壽元。

此刻,瓶口對准了兩人,似乎只要他們褪去,兩儀法則的無窮妙處,就能得到一縷,然後終生受用。

「我是誤打誤撞到達這里的……我願意這就……!」

「咳!你叫什么?」

蛋黃臉女子顯然也看到了碧綠葫蘆,眼神開始痴迷起來,似乎見到極其喜愛之物,不由自主的低聲開口,但陸寒輕輕一咳,迅速將其打斷。

「……啊?你問這個做什么?」

此女倏然清醒過來,看向那名矮個綠人的眼神立即凌厲幾分,似乎方才差點中了圈套,若不是陸寒及時阻止,恐怕後果堪憂。

「死前留名啊,咱倆打不過他!」

「我總被人稱呼為『樂伶娘娘』,你就喊一聲樂伶即可,你呢?這似乎不對……,方才他說讓咱們速速退去,如此遠遁即可,何談生死?!」

「嘿嘿!怎么還這般頭腦簡單,換做是你有信心留下我,還會放過一個有可能泄露消息的人嗎,我們身上已經被種下生死機,跑到哪都會被追上。」

樂伶:……?

忽然,她剛要震怒的目光里,閃過一抹柔和的綠光,此女頓時大驚失色,因為余光瞥見矮個綠人的表情,似乎因為計謀被揭穿,頓時猙獰無比。

其一只手早已悄悄的摁在了迷你葫蘆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法則之力波動,葫蘆口就向外溢出了一抹翠綠霞光。

兩人周圍,原本生機盎然,讓任何生靈都足以放下戒心,頓時就變成一個巨大無比的綠色漩渦,一圈圈的波紋,從外向內迅速收縮,宛若生命圓箍一般,套牢後徹底無解。

「生生化死,果然歹毒!」

樂伶大罵,迅疾就向再靠近陸寒,但只見其腳下,不知何時多了一根發絲般的碧綠線條,一圈圈纏繞在腿上,將他死死固定在原地。

絲線雖細,但之上有翡翠般的光澤,蘊含的更不是生機,而是兩儀法則之力,道韻出乎意料的濃郁,道紋被壓縮在內,幾乎擁擠不堪。

「冰元鑄體!」

被陸寒點醒後,還未對冰寒法則進行進一步領悟的她,此刻急忙厲喝,雙腿表面頓時白光閃閃,從內到外浮現一層層蒼白冰層。

隨即咔嚓碎裂聲響,此女的一對小腿就碎裂開來,身軀驟然一陣激射,向陸寒撲去,直至停在三里之外。

但破碎的小腿,此刻完好無損,剛才脫困宛若只是假象一般,但那里立即爆裂開來,並且漫天冰霜白氣沸騰,一座拱形的蒼白穹隆,將陸寒也籠罩在內。

並且,一片白色氤氳之後,樂伶頭上幻象凝出,浮現出一團數尺大小的純凈白雲,里面多了兩顆豆粒大小的寶石般眼珠,和她的雙目遙相呼應,宛若多了一對瑞目。

「他不見了,小心!」

「小小伎倆,也敢來賣弄?若你真有本事留下我們,早就直接動手了,磨磨唧唧的,給混沌法則丟臉。」

未等樂伶發出警兆,陸寒已經抬手,他的手掌忽略白色穹隆,彈出後向某處遙遙拍去。

右後方不足千里外,那里的虛空突兀的多出一塊晶石板塊,上面刻有復雜紋路,並且忽然全都亮起,噗的輕微聲音里,一片猶如實質般的深綠翠芒翻涌出來,硬生生擋住了陸寒的拍擊。

頓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法則波動,立刻從沉悶巨震中散發而出,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這股詭異的法則里,摻加了生生死死,生機漸死,死中有活。兩種決然不同,兩極相斥的道則,完全混在一起,將陸寒一擊分解開來。

雙方爆發的恐怖波動,幾乎無形無色,卻還洶涌狂暴,正施法加持防御的樂伶,感覺穹隆出現一聲脆響,幾道裂縫出現,許多地方冰屑散落而下。

『嘶——!』

還有一股莫名波動,居然無視防御,滲透進她的心神里,導致其身軀微微一晃,繼而臉色陡變。

穹隆已經厚達百丈,是她動用秘術鑄成,所謂兩儀法則進入,至少該被封住,至少緩緩消失,怎會無視防御?

此女莫名看向陸寒,猜測應該就是那一掌,不知蘊含了何等神通,與兩儀法則對撞,產生了難以言喻的第三種詭譎法則。

「你竟然碎了我的道?」

不可置信的強大意念,帶著憤怒卷向陸寒,就拿那塊晶石板塊,莫名的四分五裂,在一側不遠處,矮小的綠色身影踉蹌而出,凶目炯炯。

「既然秉承的也是兩儀大道,那你和廢物有何區別,混沌萬法,我盡數御之!」

『噗——!』

矮小身影差點氣得吐血,身上一陣噼啪作響,額角長出同時兩截骨刺,一個黑灰灰,一個慘綠綠,並且後方脊背也向上鼓起,脊椎在膨脹,身軀開始躬起,宛若駝背老者。

黑灰骨刺代表衰滅,慘綠滲透著生機,脊背上則騰起一片紊亂,黑綠兩色摻雜,那里的宛若混沌般沸騰起來。

但三者同時接觸,整個世界竟然冒出汩汩亂響,儼如沼澤在吐著氣泡,矮小綠色身影的嘴里,也的確開始吐出氣泡。

氣泡僅有拳頭大小,內部浮現出無數雜色符文,然後沒入了前方虛空之中,他腰間的那個迷你葫蘆,卻不知何時消失了。

就在陸寒盯緊無數起泡時,他頭頂穹隆正上方,突然落下一道粗大綠芒,將虛空都瞬間打破,無數晶光跟在後面狂涌,下一秒已經出現在十幾丈外。

「無恥!」

緊盯和防守的樂伶,最先發現異常,驚愕中產生一種無力感,這次攻擊居然帶著空間法則,急忙連續噴出三道白光,但讓她嘖嘖稱奇的,是陸寒根本看都未看,宛若無視一般。

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但並未向佝僂狀的綠色人影點去,而是對准了雪白山脈上的那道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