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七姑娘,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偷東西的事了,阿時在你的身上搜到本宮的東西,難道還不能夠證明嗎?」
璃七勾了勾唇,「太子殿下在搜我身的時候,手上就已經有東西了,他故意上前在我身上搜了一下,然後再把手上的東西拿出來,就說東西是我偷的,我又有何能解釋的呢?」
一旁的北清時眯了眯眸子,「璃七姑娘,話可不能亂說的,你這意思,是本太子與母後一起污蔑你了?」
「民女不敢。」
璃七一臉平淡,又望著麗安道:「我雖是民間來的,卻也曉得你們宮里的規矩,與皇上以及皇後娘娘說話,沒有身份的人是不能離太近的,怎么也得在五步之外站著,要是民間之女,還得跪著說話,皇後娘娘給晉王殿下面子,讓我站著說話,我已經十分感激了,自當是不敢離娘娘太近……」
頓了頓,她又道:「這件事情,皇後娘娘是知道的吧?當時,我離娘娘有五步遠吧?」
麗安蹙了蹙眉,「自當是有,若是沒有,你便該受罰了。」
這是規矩,人人都知道。
她要是說璃七第一次見她就離她很近,反倒是沒人信了。
又聽璃七道:「那民女便再問一句,對娘娘來說很重要的寶貝,娘娘沒有放在大門口吧?也沒有放在寢宮正中間的地上,對吧?」
麗安的唇角微抽了抽,「本宮那日還沒來及將它收起來呢,而且對本宮來說,一塊玉而已,其實也不是那么寶貝,這件事情就不要再糾結了,本宮已經原諒你了。」
璃七忽然笑出了聲。
「娘娘說話好好玩呀,您看,您寢宮的桌子是在你坐的軟榻邊上對吧?民女可記得,當時您就坐在那里,您同民女說話,不可能是民女坐在桌子邊,而您站在離我五步遠的地方吧?」
麗安的臉色變的十分難看。
「璃七,你不要太太膽了,你我二人談話,自然是本宮坐著,你站著了!」
「對啊,您也承認您自己坐在桌邊,桌上放著您的寶貝,而民女又一直坐在離您甚遠的地方,民女如何偷走您的東西?」
麗安冷笑,「你是不是忘記你給本宮把脈的事情了?或許,你就是在把脈的時候……」
「娘娘,把脈的時候,民女的手可沒閑著,在為您把脈呢,而您一直盯著民女,民女又如何有機會偷東西?再說,一把完脈民女就退開了,後來您還問了很多民女關於晉王的問題來著,您忘了嗎?」
璃七雲淡風輕的說著,又道:「您問民女是什么時候與晉王殿下認識的,問民女有沒有同晉王殿下發生過什么,這些娘娘都記得吧?」
北蕭南的眉頭微蹙了蹙,沒有說話。
而麗安的臉上卻是忽地閃過了一絲慌亂,正想再說什么,一旁的北清時便緩緩張開了口。
「本太子忽然想到,那日可能是本太子記錯了,從你身上找到的寶玉,可能不是母後宮里的,或許是別的人偷了那玉,這件事情,本太子會好好查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了一驚。
太子這話,是在承認誤會璃七了嗎?
也就是說,璃七當真是被冤枉的?
麗安的臉色無比僵硬,只要她不承認,璃七就永遠是個小偷,誰也沒辦法幫她洗,可是北清時為什么要承認?
他這樣子,分明就是在幫璃七!
之前要算計璃七的是他,現在幫璃七的也是他,他當這事是玩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