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屋吧……」
那一夜,璃七雖是躺在床上,但她的意念卻在幻間里不停研究解葯。
各種能控制住強烈毒葯的解葯。
她曾研究過很多葯,都是用來解那種一中毒就會沒命的毒,卻沒有那種吃後無事,一發作才會沒命的毒的解葯。
因為她之前一直覺得,中那種毒後有的是時間配葯,所以從沒准備。
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不僅要准備,在要准備很多很多,解葯與毒,她都要!
她的身旁,北蕭南似乎發現了什么,伸手便緩緩地摟過了她,「睡吧。」
她沒回話,呆在幻間里研究著那些抓來的蜘蛛雲雲。
一弄就弄到了夜半三更。
翌日醒來時,北蕭南並沒有離開,而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書桌邊。
璃七揉了揉眼,「我又起晚了,現在什么時辰?」
「辰時。」
才辰時,也就是說她並沒有起晚……
那北蕭南是何時起的?
這么早就醒來了嗎……
「今日怎的沒去習武。」
北蕭南緩緩放下了書,「等你,你不是說想學輕功?」
璃七怔了怔,這北蕭南也太奇怪了,之前還說她不學也沒事,現在竟主動說要教她……
是因為擔心嗎?
擔心她想不開?
她並沒有說話,吃過早膳後便隨著北蕭南去了後院,然後非常認真的學起了輕功。
她並沒有表現的多么傷心,只是再沒笑過,也沒有再同別的人說話。
除了練習輕功,就是悶在寢宮研究種種毒葯,日落西山時分,她讓人將月見放上竹筏,就在晉王府後山外的一個森林里有著一條大河,她便將那竹筏小心翼翼的推入了河中。
竹筏之上擺滿了鮮花,今日的月見十分好看。
璃七始終面無表情的,倒是阿久站在河邊淚落不止。
說來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在那么多人面前哭真的很不好看,可他就是忍不住。
看著月見漸漸遠去的身影,阿久終是閃身離開了那兒。
北蕭南始終靜悄悄的跟著璃七,看著璃七的眸里充滿了擔心。
「月見在死前只提到過兩個人,綠兒和太子。」
忽然,璃七緩緩張開了口。
而後又道:「此事與他們必然脫不了干系,綠兒以及綠兒背後的人,還有北清時,都有可能是凶手……」
北蕭南默了默,「你打算如何。」
「找北清時,報仇,還有綠兒的事,一定要查清楚,我不讓阿久殺綠兒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覺得綠兒做不出那樣的事,她的背後一定還有人,只有綠兒活著,才能引出背後的人。」
說著她轉身便走了開,卻是北蕭南伸手輕輕拉住了她。
「且先回府,好好歇著。」
璃七垂了垂眸,「等我把仇報了,我會好好休息的。」
一旁的阿常蹙了蹙眉,「璃七姑娘,您冷靜一些,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太子殺了月見,我們沒有任何太子的把柄,就算您現在進宮了也動不了他,要是把他殺了,指定還會引火燒身,您且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