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抬過來了。」
北蕭南擺了擺手,前方的人便一一散開,緊接著,便有一個被白布蓋著的身影被緩緩地抬了過來。
那人剛一被放下,周邊的眾人便紛紛哭出了聲,溫瑤哭的我見猶憐,而丞相夫人則是沒有一點形象的號啕大哭著,一口一個「我可憐的女兒」,聽的璃七十分頭疼。
仵作匆匆跑開,一起的還有幾位大夫與璃七不認識的高官,顯然是來查案子的。
無視周邊的鬼哭狼嚎,璃七緩緩地蹲到了那屍首旁,伸手輕輕掀開了白紗。
只見地上的溫羽書一臉蒼白,她的雙眸還瞪的老大,一副見了什么可怕東西的模樣。
璃七蹙了蹙眉,「確實中了毒,但她並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殺之後,又被下了毒。」
一旁的仵作低了低首,「王妃娘娘,還是讓小的來吧?」
璃七點了點頭,後便起身站到了一旁。
那個仵作十分認真的將屍首查看了一遍,還未看完,一旁的溫丞相便忍不住開口道:「情況如何?我這女兒就是中毒身亡的吧?有沒有留下什么凶器?」
那個仵作蹙了蹙眉。
「丞相大人,三小姐重傷在腹,是受了賊人一掌才導致死亡的,內傷極重,可見打她的人內力甚好,但與那些被武功高強者打死的人相比,又不是特別的嚴重,可見殺她之人武功中等,內力一般。」
「內力?」
一旁的阿常揚了揚唇,「我們的王妃娘娘可是一點內力都沒有,如此看來,凶手不是王妃娘娘的事,已是板上釘釘了吧?」
話音剛落,卻是溫憐道:「她沒內力不錯,但她身邊的下人有啊!當時好多人都瞧見她帶了一個人進去的,就是那個!」
說著她還指了指璃七旁邊的阿久。
阿久的臉色猛地一沉,「不要胡說八道,當時我就在門口附近站了一會兒,壓根都沒進去多久,怎么可能一掌打死三小姐?我有何理由殺她?」
溫瑤吸了吸鼻子。
「當初她的手被砍斷,已經夠可憐了,如今還被如此殘忍的殺了,除了你們我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了,你們的心未免也太狠了。」
阿久的瞳孔猛地一沉,「再說一遍,我沒理由殺她!」」
丞相夫人冷笑,「你們殺了她後,怕她沒死,便做又下了毒,然後匆匆忙忙的跑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吧?」
璃七的唇角微微一抽,「行了,別瞎猜了,聽聽人家怎么說吧。」
說話間,她的雙眸靜靜地望著前方的仵作。
那個仵作看了片刻後,才道:「重傷之後確實中了毒,不過那毒似乎不是為了毒死她,而是為了吊她一口氣……」
溫丞相一急,「此言何意?」
仵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便是有人制造出了假的死亡時間,方才大伙都說王妃娘娘是何時帶人去那客棧的?」
「巳時!」
溫瑤一臉嚴肅。
卻聽溫憐道:「不對,是午時!街邊的百姓都說她是近午時的那會領人進客棧的!」
溫瑤眯了眯眸子,「但宮外的侍衛都說是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