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蜈蚣按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咬啊,血管看到沒?咬……」
蜈蚣的腿不停的爬著,卻怎么也爬不走,它一直不咬,讓面具男子十分生氣,手上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肚子。
他睜眸,「沒用。」
說完便將它扔下了屋頂。
他緩緩拉上了袖子,只見白嫩的手臂有一瞬間黑了一大塊,不過一會兒,那黑掉的皮膚,又一點一點變的倉白。
毫無血色。
好似方才只是被蚊子盯了一口。
細細看去,還會發現他的手臂上有不少那樣的小口,或大或小,就像是被蚊子咬後留下的小疤。
他漫不經心的松下了袖子。
「真是美好呢,如此美好的感覺,總得有人同我一起享受才是……」
另一邊,白府內。
自璃七進府時起,整個府上便都靜悄悄的。
白佳沂找來了好些個大夫,卻無一個能為白破天解毒,璃七剛一進屋便瞧見一群大夫正圍床邊為白破天診治。
「都出去吧,佳沂,為我拿副銀針過來。」
里頭的大夫紛紛一怔,不由全數回頭望向了璃七,似乎在好奇她是誰。
而白佳沂則是一臉懵圈,「師傅,他們都是大夫,他們走了我爹爹就沒人治了……」
「他中的毒與阿常的類似,但發作的卻比阿常的快,普通的葯解不了的,你去拿銀針,我為他針灸逼毒。」
白佳沂呆呆的眨了眨眼,「師傅懂醫……」
對了,阿常公子都是她治好的,自己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想著,她連忙便將那些個大夫叫了出去,然後讓人拿銀針去了。
大夫們紛紛搖頭,一邊往外走,一邊連連嘆氣。
「盟主的傷太重了,毒已入骨,沒的救了。」
「連我們都想不出解毒之法,這么一個小丫頭哪里能想的出?」
「讓她們自己折騰吧。」
「還有什么好折騰的,准備准備收屍吧,唉……」
「……」
聽著那些大夫的一字一句,白佳沂的臉色忽然變的十分難看。
「你們一個個胡說八道什么?我師傅醫術極好,她一定會救我爹爹的,你們休要胡言亂語!」
大夫們連連搖頭,拿著葯箱便紛紛走了出去。
同一時間,銀針也被匆匆忙忙拿了進來。
璃七並未開口,接過銀針便坐到了床邊。
「讓人打些溫水過來,為白盟主把傷口清理干凈。」
「好!」
白佳沂匆匆退下。
而璃七也開始十分認真的施起了針。
北蕭南始終靜靜地站在一旁,待她施好了針,才冷聲道:「你可會隔衣施針?」
床邊的璃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什么隔衣施針?」
「男女授受不親,讓一個男子光著上身由你施針,很怪異。」
璃七扯了扯唇角,「事光生死,我壓根就沒有想這個問題好不好?你想的太遠了……」
「沒有。」
北蕭南冷冷開口,沉默了一會兒後,他又道:「以後只要是針灸,女救男不救。」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