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藝眯了眯眸子,靜靜地打量了她許久後,才道:「也行,就你這弱不經風的,到時連兩百萬都拿不動,根本偷不了什么,我便讓你開開眼罷,但你出來之時,每扇門外的人都要搜你的身,若是搜出什么,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頓了頓,她又道:「當然,你進去後我也會一直跟著你,你也沒機會做什么。」
「好。」
璃七唇角微揚,她有幻間在手,還怕帶不走帳本?
只要帳本真在銀庫,她便是偷,也要將它偷偷藏入幻間,到時看誰能搜出來!
一邊想著,芸藝已經讓人搬來了另一新琴,她抬了抬手,示意璃七坐下。
璃七蹙了蹙眉,「不需要我手把手的教嗎?」
「你只管彈,多彈個幾遍我們小姐自然就會了。」
心兒不知何時走到了芸藝身旁,一邊還為她泡了一小杯茶。
芸藝一飲而盡,「過兩日太子生辰,我要一鳴驚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將你的琴技完全展示,不要藏著掖著。」
璃七的眸里閃過絲絲不屑,原來是太子生辰要到了,她就說這個芸藝怎么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學她的曲子。
還真打算對太子下手了啊,只可惜,就算她真的全學會了,人家太子也不一定會鳥她了……
同一時間,十城的一家豪華客棧內。
二樓走廊空空盪盪,雅間內亦一個人影也沒有,唯有那樓梯剛上去的大廳位置,此時正有一個人影懶洋洋的靠於一張木椅上。
椅子旁的桌上放滿了空酒壺,椅上的人俊臉微紅,卻依舊是十分清醒的模樣。
客棧的樓梯口,幾位黑衣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許久,才見一位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主子,您要找的女子已經賣出去了……」
納蘭司旭瞳孔一沉,「賣了?」
那黑衣人連忙跪下,「回主子,是您說那個女人留著也沒用,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讓屬下隨便處理的,然後屬下便……」
「賣去哪了?」
納蘭司旭的語氣無比冰冷。
那黑衣人吞了吞口水,「柳府……」
話音剛落,納蘭司旭瞬間坐起了身,手上的酒壺更是被他狠狠扔到了地上,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只聽他道:「將人送去柳府,干什么吃的?不知道那姓柳的就是瘋子嗎?那個姓柳的,人前就是第一紈絝,人後更是殘忍無情,以打罵女子為樂,被他打死的女子有多少?你將白佳沂送去柳府,是想殺了她嗎?」
地上的黑衣人瑟瑟發抖,「主,主子,屬下只是聽您吩咐將她隨便扔去一青樓,誰知那柳公子突然就心情不好,將那青樓女人全買走了,白佳沂也在其中……」
「還不快去救回來?」
地上的黑衣人完全懵了,「為何呀主子?她……」
「讓你去你就去。」
「是……」
隨著那黑衣人的匆匆退下,納蘭司旭的心里也越發的心亂如麻。
他可是答應了那毒丫頭要將人給安然無恙的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