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蕭南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坐到床邊,一手輕輕掀開被子,一手將她的裙子輕輕上撩。
他忽然將目光移向了陽之,那眼神就好像在讓他出去。
陽之聳聳肩,「我又不是外人。」
北蕭南目光一冷,屋內瞬間涼下了好幾度。
陽之便又尷尬的轉過了身,「不看就是。」
見他轉過身了,北蕭南才終於掀開了裙子,裙內還有一條寬松的褲子,他便又將褲角輕輕拉上一些,入眼便是一片鮮血,那血肉模糊的雙腿就好像是被無數條野狗啃食過,又像是被千萬把刀劃過,竟是一塊好皮膚都看不到。
北蕭南的心忽地傳來陣陣刺痛,痛的他差點喘不上氣來。
他一拳干向了一旁的木桌,只聽「轟隆隆」的一聲響,桌子就碎裂成了好幾塊……
陽之猛地回過了頭,「喂,你搞什……」
話至一半,陽之的話突然止住,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那血肉模糊的雙腿,一時怒火攻心,「誰干的?這是誰干的?」
北蕭南緊握拳頭沒有說話。
陽之則是怒不可遏,「是江成也嗎?還是蘇木木?蘇木木都死了怎么會是蘇木木?一定是江成也,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說著陽之就要沖出去,結果剛沖到門口就看見了跑回來的月兒,見他要出去,月兒連忙攔住了他,「你不能出去!外頭亂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眼下是什么情況也不知道,如果碰上抓咱們的就槽了!」
「讓開!」
陽之憤怒的推開了月兒。
「嘭」的一聲,月兒摔倒在地,腦袋也重重地砸到了門上。
見她摔倒,陽之好像終於恢復了一些神志,他有些愧疚的看著月兒,「我沒凶你,我要去給我姐報仇……」
月兒抱著腦袋輕輕揉著,「我好不容易才找來的大夫,你要把人家嚇走了,誰來給姐姐看病?」
陽之這才發現門外站著一位瑟瑟發抖的大夫,他拍了拍腦門,乖乖退到了一旁……
那個大夫顫顫巍巍的進了門,天知道進門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有多後悔,早知道是這種苦差事,給他多少銀子他都不出門了!
他悄悄為璃七把了把脈,又認認真真的看了許久她的傷處,越看,額間便越是冷汗淋漓。
「這,這是被那食血魚咬傷的吧……」
陽之迅速上前,「什么食血魚?那是什么東西?」
那個大夫搖了搖頭,「老夫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東西,但是這些年來關於食血魚的傳說一直都有,聽聞城中那邊有片林子,林中有條叫亡靈的河,亡靈河之所以叫亡靈河,就是因為落進河中的人,幾乎沒有生還的。」
頓了頓,他又道:「也正因如此,能通往那條河的路都被封了,人們將路全破壞了,防止小孩貪玩,但一直聽說還是有幾條路沒被封,那些路都有專人看守,還有丞相府親自管理,聽說一些罪大惡極的犯人還被扔進過河里,河水深不見底,十分可怖。」
「一定是蘇木木,那個惡毒的女人見不慣我姐過的比她好,竟然將她扔去喂魚,太可恨了!還好我姐厲害,換成別人不一定游的上岸!」
陽之氣咻咻地說著,「那我姐現在情況如何?她會不會有事?她這腿大面積受傷,還能恢復如初嗎?姑娘家最怕的就是留疤,以後這腿會有疤嗎?」
大夫嘆了口氣,「不過只是留疤都還好說,就怕……」
陽之怒道:「要說就把話說完,說到一半又不說是何意?要小爺我逼著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