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薄言卻被她這副渾不在意的語氣給激怒了,眼中洶涌的怒火也越發濃烈了。
凜冽的寒芒在他深邃瞳仁中隱隱浮動。
「婚姻不是兒戲,也不是你拿來跟我胡鬧的籌碼,鬧夠了就回家,別讓我再聽到離婚這兩個字。」
他突地從椅子上起身,陰沉著臉往外走,頎長的背影,透著一股隱忍的怒意。
走到門口,他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童嫿波瀾不起的臉,還是放軟了語氣,道:
「我知道童叔失蹤的事對你打擊很大,加上風揚遇上的麻煩,讓你情緒不太對,我不跟你計較剛才的事……」
他抿了一下唇,盡量讓語氣軟和下來,道:
「聽話,先回家,至於風揚的事,我們坐下來慢慢談,考慮清楚了,你再找我。」
落下這段話,他才轉身離去,順手拿走了那一份離婚協議書。
仿佛童嫿手上沒了這份東西,她就沒辦法再提離婚的事一般。
出門時那看上去沉穩的步伐,卻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童嫿的目光,落在已經不見時薄言身影的辦公室門口,表情有些恍惚。
她其實有些意外時薄言竟然對離婚這件事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
在見到他之前,她原本設想的,便是時薄言看到離婚協議書的瞬間,便會毫不猶豫地簽下他的名字。
可眼前的情況,卻跟她設想的大不相同。
她皺了皺眉,隨即,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地笑了起來。
但眼神卻比剛才冷了幾分,也淡了幾分。
「童叔……」
她低低地重復著剛才時薄言對自己父親的稱呼,頓覺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