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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
時薄言聽著沈欣話里話外對童嫿的擠兌,眼眸眯了眯。
低沉的嗓音里,染了幾分薄怒上來。
一直以來,他媽即使不滿童嫿當初用非常手段嫁給了她,卻也沒有當著他的面說過什么。
可剛才他進門時聽到的那些從他親媽口中說出來的這番話,他沒辦法想象,那些難聽又刻薄的言辭,會從這樣一個優雅的人口中說出來。
是不是,其實這才是她面對童嫿時真正的態度?
也是童嫿忍無可忍突然間跟他提離婚的原因?
是不是這中間,還藏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時薄言的目光,落在沈欣微微僵硬的臉上,雙眸微微眯起——
「媽,在您的眼中,童嫿就是一個外人?」
沈欣一直以來都不滿童嫿,只不過不想因為童嫿一個外人壞了在兒子心里頭的形象,才在兒子面前維持那一份假象的歲月靜好。
可現在,兒子不但為了童嫿對著女兒疾言厲色,竟然還用這樣嚴厲的眼神責問她?
沈欣當下就炸了。
「難道不是嗎?她要是把自己當成我們時家的人,就不會離開時家這么多天都不知道回來,她把這里當什么,把我這個婆婆當什么?」
沈欣想起童嫿那張跟她親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狐媚臉,心頭憋著的那口氣就無處發泄。
「薄言,童嫿是怎么嫁給你的,你自己最清楚,你們要是兩情相悅也就罷了,你喜歡她嗎?你愛她嗎?就因為她爬上了你的床,你就要負責娶她?」
沈欣此刻的情緒,也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刺激到了,聲音越發變得尖銳了起來。
「我們時家的門這么好進,我隨便找個女人扔你床上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