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薄言代替了她坐在星星邊上,俯身輕輕撫摸著星星的腦袋,溫柔得像個剛剛成了父親的男人。
童嫿這會兒還沒有睡意,從她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時薄言的側臉。
他眼神溫和,往常在外人面前,是見不到他這個樣子的。
仿佛那種冷,就是天然從骨子里帶出來的。
而此刻,他對著星星,卻溫柔得仿佛面前這只狗狗,就是他的孩子一般。
孩子……
這個被童嫿深埋在心底深處的兩個字,已經許久不曾被提起了。
此時此刻,熟悉的痛,因為提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如期而至。
她忍不住去想,如果面前躺著的星星,是他們倆的孩子,他還會不會像此刻這樣溫柔慈愛地對待他。
或者說,就因為她重生後,不想再要他了,反而能從他身上討到了幾分真心嗎?
如果她沒有重生,又或者重生後,她依然苦苦糾纏著他,此刻他還會這么溫柔地跟她在這里一起陪著星星嗎?
童嫿的腦海里,閃過許許多多上輩子的畫面。
她經常會對著星星介紹他,說他是姐夫。
星星很聽話,也很通人性,大概是知道姐姐很喜歡姐夫吧,他也很親近姐夫。
每次帶它去見姐夫,他總是很熱情地對著姐夫搖尾巴,甚至前腳抬起,趴在時薄言的身上,對他吐舌頭。
「星星,我是姐夫,你還認得姐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