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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時薄言的臉色卻沒有放松,轉頭看向童嫿,也沒說別的感人肺腑的話,只沉沉地道:
「放心,有我在。」
這話,時薄言跟她說過好多遍,可此刻,許是因為離生死關頭太近。這句話的分量聽上去格外得重。
哪怕只是見第一面,她都能看出周長雄這個人偏執到有些瘋狂。
周夫人死了,等於徹底把整件事推到了無可挽回的境地。
周長雄沒了希望,也沒了顧忌,想有多瘋狂就會有多瘋狂。
他甚至很可能會把周夫人的死,怪在她爸爸或者她身上。
想到這,童嫿的眼瞼,輕輕顫動了兩下。
半晌,聽她啞聲道:
「你不應該跟我過來,現在說不定就要跟我陪葬了。」
她扯了一下嘴角,苦笑道。
一只寬大溫暖的手掌,此刻落在她的頭頂,輕輕揉了一下,道:
「別瞎說,我既然陪著你過來了,就會安然帶你回去。」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突然語氣輕松地笑道:
「我倒是慶幸陪你一起來了,真要陪葬的話,算不算得上是生不能同衾死能同穴?
童嫿見時薄言這個時候還開玩笑,給了他一個涼涼的白眼,開口道:
「時薄言,我提醒你一下,我們現在還在周長雄的勢力范圍之內,如果不能成功離開,你是真的會死的。」
她的提醒,並沒有讓時薄言臉上那滿不在意的表情多有改變,反而聽他語氣輕松地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慶幸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