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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芷弋沒想到童嫿現在提起時薄言,言語中是這么平靜,沒有半點怨懟和憤怒,仿佛將一切都已經看淡了。
反觀自己……
裴芷弋的眸色,暗了暗。
這段日子,她從來不去想墨臨淵,想那個意外失去的孩子,也沒人敢在她面前提。
仿佛這樣,就能自欺欺人地以為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這樣……也好。」
她沉默著將視線投向窗外,眼底帶著不欲為外人知的落寞。
童嫿抬著眸子,看著她落寞的側臉,有些心疼。
「芷弋,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聞言,裴芷弋的目光,從窗外收回,狀似不在意的笑了一下,道:
「繼續我的音樂事業,情場失意,事業場總得做出點成績來。」
「行,等我有空了,去給你捧場去。」
「那當然,你是我的好姐妹,我的演出票要是賣不出去,你要給我全包了。」
「沒問題。」
童嫿笑著端起咖啡杯,帶了幾分儀式感地碰了碰,下一秒,臉上的表情突然沉了下來。
「怎么了?」
裴芷弋見童嫿的目光落在她身後,突然變了臉色,禁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順著她的事先轉過身去,看到站在咖啡廳外面踟躕不前的人,臉色同樣有了幾分變化。
她只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沒有再去看。
她既然跟墨臨淵分手了,那所有跟墨臨淵有關的人或物,她都沒有興致去理會。
童嫿沒想到白爾夢那杯高級綠茶竟然還敢在這個時候過來,看她的樣子,還想找芷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