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儼然已經忘了,當初抓沈欣,就是時薄言他自己的意思。
他如果要沈欣減刑,當初不報警不是更好?
所以,秦磊知道,時薄言十有八九是不會出具諒解書的,但他還是過來提醒了一下。
果然,時薄言的臉色比起剛才的面無表情又添了幾分冷厲,「我報警抓她,是為了給她減刑的嗎?」
他抬眼朝秦磊望去,同時,童嫿也看到了時薄言此刻的雙眼,冷得刺骨,還咄咄逼人,讓秦磊不敢直視。
他立即垂下頭,「好的,總裁,我這就答復那邊。」
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時薄言重新收回視線,眼底那一瞬被童嫿捕捉到的悲傷,也隨著他垂眸的瞬間,再也不見了。
可那身形,坐在這辦公室里,顯得格外的孤獨和落寞。
仿佛整個人處在沒有光的黑暗里,明明外面艷陽高照,可他整個人都是陰冷陰冷的。
她看到時薄言從辦公椅上站起,朝她這邊走來。
她的眼中,再度出現了一絲震驚。
他好了?
醫生不是說,他脊神經受損,能走的概率不大嗎?
況且,就算做康復,也不可能短短幾天時間,就能走了。
她看到時薄言離她越來越近,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卻發現時薄言的目光焦點,並不在她的身上。
下一秒,直接穿過了她的身子,走向窗前……
童嫿:「……」
她漸漸明白過來了,時薄言看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