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發過程，身體可能有點不適，會有點痛，你要忍著。等睡過去就沒事了。」

「我不怕。」

「等你的好消息。」陳默在小漁額頭上吻了一下，關閉開發艙的艙門。

呼吸機蓋住小漁的口鼻，其他感應器貼在小漁的身上各處，醫療艙內的液體，開始慢慢升起，直至淹沒小漁的身體。

開發開始了。

只見開發艙里的小漁，身體開始不自然地顫動，顯然有些不適。

超能力開發室內變得安靜。

接下來陳默要干預的事不多，只需要關注數據的變化，等小漁出來。

這種能力開發有一定的風險，但風險可控，而且有醫療艙准備著，哪怕有事故出現，只要不是立刻腦死亡，都能救治。

主要的危險是開發出能力後，自身無法控制的問題。

無論是對等待的陳默等人，還是里面的小漁，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你要不要開發？」陳默看向趙敏。

「我暫時不急。」趙敏搖頭說道。

……

從開發開始，小漁就感覺渾身不適。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隱隱作痛，不是特別痛，但很難受，比生寶寶還痛苦，直到沉睡過去，那種不適才消失。

小漁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黑洞爆炸，宇宙星河變幻，斗轉星移，生命出現，萬物復蘇。然後是星球的四季變換，生命的生老病死，進化演替。

從原子世界、基因、細胞、生命體，再到大自然、星球、恆星、銀河系、室女座、超星系團、宇宙星圖……

而宇宙又像一個細胞，宇宙之外，循環往復……

這一切的聯系，形成一個完整的閉環。

這種上帝視角非常恐怖。

讓人感覺到生命的渺小和卑微，感覺一切都沒有意義，讓人不知所措。

在夢里，太陽系就像一個原子，銀河系就像一個細胞，而宇宙是一個完整的生命體。宇宙之外，宇宙就像一個原子，直到無限的循環，最後越來越快，直至意識恍然。

如果無法退出，或許會永遠沉淪。

忽然想到陳默，小漁下意識掙脫那種可怕的循環。

小漁站在原地，四周圍都是各種各樣的生命。

在小漁的視角里，生命不再是生命，身體之內，還有一團團藍色的不知名物質在纏繞運轉。

那是生命的意識體……

一陣恍惚，小漁幽幽轉醒。

隨著她的蘇醒，開發艙的開發葯劑慢慢降落，貼在她身上各個部位的感應器，也隨之縮回。睜開眼睛，陳默略顯擔憂的臉，就出現在他視野里。

「老公。」

小漁彎著眼睛笑起來，一把抱住陳默，感受到陳默身體傳來的溫度，夢中那種無助感和孤獨感消失，一切才感覺真實。

「誒，感覺如何？」

陳默見小漁說話，擔憂消失一半，接過墨女遞過來的衣服給小漁裹上，遮住身體的風光，將她抱到椅子上。

「開始有點難受，後來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見什么了？」

「夢見宇宙大爆炸，恆星像原子，銀河系像細胞，宇宙是生命體，然後進入了一個很奇怪的循環空間，讓人有無限的孤獨感，感覺一切都是虛假的，生命沒有意義，很恐怖。讓人感覺像楚門的世界。」

小漁將夢中的世界盡可能的描述，發現沒能找到那種能形容的詞匯。

「我也做過類似的夢。」陳默回想科技圖書館對他的腦域開發時看到的場景，和小漁描述的類似：「現在感覺如何？身體還有沒有不適？」

「沒了。」小漁感覺了一下搖頭。

「看看覺醒了什么能力？」

趙敏開口，一臉的好奇，連墨女和陳默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