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以後做嗎？一千年、一萬年以後再做？現在的科技，可以讓我們有很長的壽命，等研究更完善再做，時間還有那么長。」小漁情緒有點失控。

「已經完善了。」

「不行，反正你不能現在做，也不能親自去實驗。」小漁眼睛都變得通紅，有些驚慌：「壽命夠長，不用永生，不要這么冒險好不好。」

看到小漁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的模樣，陳默頭皮發麻。小漁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真的見不得，再多看一眼都會心軟。

「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不能讓其他人代替你實驗嗎？」趙敏顯然是堅定站在小漁這邊的。

「不能，事關重大，這項目目前只有我和墨女知道研究內容，今天才告訴你們的。若成功，量子生命可能擁有超越現有生命的不可思議的能力，比超能力更上以及，而一旦不可控，那就麻煩了。」

「默哥，小漁姐，趙敏姐。」一直安靜坐在陳默身邊的墨女突然開口，三人同時看向她：「我可以代替默哥去測試。我是量子意識，而且意識可以復制，身體可以創造，是最適合測試的。

「不行。」三人異口同聲拒絕。

墨女和剛才陳默的反應如出一轍，被三人的反應嚇了一跳。

「我去。」小漁紅著眼：「墨女要幫助老公研究，趙敏姐要管理集團，我去最合適。」

「不行。」趙敏立刻拒絕。

「胡鬧。」陳默幾乎吼出來。

這一次，三女都被陳默充滿怒火的聲音給嚇住，驚慌地看著陳默，印象中，陳默第一次發這么大的脾氣。

特別是小漁，淚眼婆娑，縮在趙敏的身側，滿臉委屈，不敢直視陳默。趙敏也是第一次見陳默發這么大火，心里也沒有底。至於墨女，低著頭不敢動彈，雙手揪著衣服，像做錯事的孩子。

「這實驗我自己來，你們別在那瞎胡鬧。」

陳默起身離開，知道他消失，小漁才徹底崩潰大哭。

「我們胡鬧？難道他的實驗，比我們都重要嗎？比我們這個家都重要嗎？為什么一定要永生？他為什么不能一千年，一萬年後再做實驗嗎？要是萬一，我們怎么辦？」

小漁將自己的情緒宣泄出來，哭得更加凶。

趙敏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陳默在氣頭上，她也不敢過去，一時不知所措。

去到書房，陳默揉揉眉心，嘆了一聲，滿臉惆悵。

他剛才不敢留太久，怕心軟。

他大腦的科技圖書館，有一種焦灼感，特別是愛因斯坦羅森橋出現後，那種焦灼感更加明顯。仿佛告訴他，有大事即將發生，他不得不做。

陳默相信這種感覺。

科技圖書館的焦灼感，讓他意識感覺到其中的『情緒』，就是要親自去測試。

他沒理由不相信，因為這個未知文明的『傳承』，才造就他的今天，否則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過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但小漁那種哀求的眼神，讓陳默不敢多看一眼，怕真的會答應她。

這場測試他確實不得不做，他也想一千年、甚至一萬年後再去做，因為他現在什么都不缺，生活也很好，權利、財富、地位、科技、力量，他都有了，沒必要去冒險。

但他沒有這么想。

他的潛意識告訴他，不能這么做。

這種事，時間越久想的就越多，顧慮就越多。

膽怯、恐懼的意識情緒，肯定會對實驗造成巨大的影響。在這個實驗里，意識是影響物質，容不得太多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