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

「你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姐姐。」

「什么？！」夏小汐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她沒有聽錯吧？

「這件事要從當年我要生孩子說起了，當年懷著你們的時候，你外公去世了，仁義會這邊沒有人打理，媽不顧你爸和你爺爺奶奶的反對就回來這邊打理仁義會。」

蘇婉卿的眼神忽然變得溫柔起來。

「那天我去鄉下辦事，原本你柳叔打算去的，可結果就碰巧，你柳叔有更緊急的事情要去處理，我就去了，結果就在鄉下的時候，突然要早產了。」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啊。」

「你聽我說，他們把我送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家小醫院里，那家的醫療條件很差，可也沒有辦法，只能就那樣生，我生下你們兩個就已經筋疲力盡，暈了過去。」

「那我姐姐呢？」夏小汐急切地問。

「等我醒過來，醫生抱過來的時候就只有你一個了，因為事先做檢查的時候，醫生告訴過我是雙胞胎的，我就問醫生另一個呢，醫生說另一個孩子夭折了，生下來就沒了氣。」

夏小汐眨了眨眼睛，有點兒不太明白。

「我當時特別內疚，如果不是我執意要去鄉下，也不會早產，也不會有這種事情，我提出看看夭折的孩子，醫生告訴我說，按照這里的習俗，孩子已經被埋了。」

「這太不可理喻了！」

「是啊，我當時也覺得不可理喻，和醫院的人爭執。後來，你爸爸就來了，還有你爺爺奶奶，當他們知道我生了一個女兒，還有一個夭折了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給我好臉色看。」

「爺爺奶奶都是重男輕女的！幸好他們沒孫子，要不然我這日子更不好過了。」這一點，夏小汐再了解不過了。

「我說孩子就算死了，也是自己的孩子，最起碼看一眼，可結果你爺爺奶奶和你爸都說都死了，有什么好看的，我也就沒敢再說什么。」

蘇婉卿嘆了口氣，提起當年的事情，也是一把辛酸的眼淚。

「這件事始終是我心里的一個結，因為我執意回s市，又早產，你爺爺奶奶也是從那個時候對我另眼相待的，後來我覺得自己也有責任，盡可能順著他們，他們說不叫看，我就不看了。」

「……」

「這件事一直到你十歲那年，我再一次有機會去到了那邊，去了那家醫院，我就想問問當年把孩子埋在了哪兒，也好去看看，可結果問了許多人，他們都說不知道，或者說是忘了。」

「後來呢？」

「我在那里待了整整三天，就希望找到當年埋孩子的人，那家醫院的老護士長找到了我，這才道出當年的實情，孩子根本沒有死，也不存在埋掉的可能，而是被偷偷地賣掉了。」

「他們把她賣掉了？！」夏小汐震驚地看著蘇婉卿。

蘇婉卿點了點頭，「沒錯，是賣掉了，他們看著我像是異鄉人，又生了一對雙胞胎，身邊也沒有人，就起了歹心，把孩子賣了，說是死了。」

「這太過分了！」

「是啊，我當時也很生氣，准備起訴的，老護士長告訴我說，醫院查到這件事之後，處理了當時的醫生和護士，眼下最關鍵的是，把孩子找到。知道孩子還沒有死，我也就沒心思再去做別的，只能到處打聽他們把孩子賣去了哪兒。」

「那你找到了嗎？」

「沒有，當年的醫生和護士都被處理了，找他們都很困難，更別提找到孩子了，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你爸，因為擔心根本找不到，畢竟過去了那么多年。」

夏小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媽，你是說余子墨可能是我的姐姐？」

蘇婉卿點了下頭，「我只是懷疑，護士長跟我說，兩個孩子一模一樣，因為先出生的那個個頭大一點兒，能賣好價錢，就把先出生的那個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