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婚期(1 / 2)

造作時光 月下蝶影 2197 字 2020-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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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婚期

為什么謝家知道的事情, 他們卻不知道?

是不是謝家想隱瞞住消息, 提前准備?

今年科舉, 謝家旁支沒能拿到狀元, 他們想明年科舉拿到狀元, 一雪前恥?

想拿到狀元沒錯, 可是自己偷偷學習, 卻不讓別人知道朝廷加開恩科,就有些過分了吧?

眾所周知,當地太守與謝家是姻親, 太守的兒子娶了謝家的姑娘。為了謝家,太守壓下公告晚幾天貼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雖然還有部分文人安慰自己, 這里面或許有什么誤會, 但是謝家高高在上的地位,似乎已經搖搖欲墜。

朝廷加開恩科的消息, 很快傳到每個南方學子耳中。文人們發現, 在消息越傳越烈後, 太守府貼出了朝廷開恩科的公告。為了平息文人們的怒氣, 太守親自出來解釋,他們也是剛剛接到朝廷傳下來的消息。

文人們進京趕考, 需要在衙門辦理路引等手續, 表面上相信了太守的解釋, 實際上對謝家以及太守府已經滿腹懷疑。

謝家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事,又怎么知道買京城傳出來的資料?

不過這個關頭, 文人們雖然不滿,但也沒有精力與謝家爭吵。

「聽說明年恩科主考官的書籍已經開始在書齋售賣了,我們快去買。」

對於考生來說,主考官的偏好十分重要,所以不管有錢沒錢,都要想辦法弄來一本。

等這些文人趕到書齋一打聽,發現書全部已經賣完了。

「賣完了?」文人們驚訝道,「老板為何不多准備一些?」

書齋老板苦笑:「各位老爺,小的准備了不少。可今天書齋剛開門,就有謝家的下人過來,把相關的書買光了。幾位老爺若是不介意,可以去鄰縣買,那邊應該還是有的。」

那幾個自稱是謝家家仆的人出手大方,他一個開門做生意的,自然是誰給錢多,就賣給誰了。

「多謝老板告知。」文人們沒有辦法,只好去下一家書齋去問,結果得到的答案是相同的,書被謝家下人買走了。

接連幾家都是這樣,交好的文人們互相一打聽,才得知謝家把全城的書幾乎都買了,唯一沒被買走的那幾家,書籍印字不清晰,書的紙張也不好。

「謝家雖是名門望族,但如此欺負人,也太過分了。」脾氣再好的人,遇到這種事都會有怨言,更何況事關科舉。

可他們大都是小門小戶,得罪不起謝家,就算心中有怨,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好言好語求書齋老板,讓他下次多准備一些,他們一定來買。

新書到的那一天,很多文人一早就守在了書鋪門前。書鋪剛開門,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幾個神情凶悍的人,沖進來抱起他們想買的書,扔下一錠碎銀子就走。

有文人想上前理論幾句,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沉著臉道:「我們可是謝家的人,誰若是敢多說一句,小心我們不客氣。」

說完,也不等文人們的反應,轉身就走。

「這、這、這……」文人甲氣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道,「謝家近來為何如此囂張?」

以往謝家行事十分謙遜,素有善名,很少做這種橫行霸道的事。

「大概是假仁假義的面目被拆穿,就破罐子破摔了。」一個看起來有些陌生的書生道,「謝家人都敢刺殺太子了,還有什么不敢的?」

「興許、興許有什么誤會?」

「什么誤會,分明是怕我們考得太好,搶了謝家的風光。」陌生書生道,「幾位兄台都是有名的學子,若是你們都被打壓,我們這些學識平平的人,又怎能看到希望呢?」

說到這,他掩面哽咽道:「可憐我家中老母,一直盼望我能金榜題名,衣錦還鄉,謝家如此行事,我如何能完成二老的期望?」

「抱歉,在下失態了,告辭。」說完,在其他文人同情的目光中,跌跌撞撞跑開了。

「唉。」一位文人看著這個書生狼狽跑走的樣子,忍不住嘆息,「謝家一時半會這樣便罷了,若是一直這樣……」

眾人心頭,頓時烏雲密布,心生懼意。

謝家還不知道,很多文人對他們已經產生了不滿的情緒。應該說,謝家此時已經顧不上這些小事,他們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京城。

聽說有交好的家族來向謝家借書,謝家人雖然奇怪,但還是借給了他們。不過由於家里發生了大事,他們沒有把這種小事上報給代理家族的謝幺爺。

「你確定家主被軟禁在京城了?」謝幺爺是謝家輩分最高的老爺子,早年在京城里任過職位,後來因與杜太師政見不合,於是告老還鄉,在南方過著悠閑日子。

「為了迷惑陛下,家主已經服下暫時能迷失心智的葯物。」傳話的人,是謝駙馬身邊的小廝,「可是陛下不僅沒有因此放過家主,反而派了重兵把公主府重重圍了起來。小人非常擔心,陛下會因為謝二小姐的罪,把家主在京城里關押一輩子。」

謝幺爺摸著花白的胡子:「備馬車,老朽親自進京,求陛下放家主回南方養病。」

當年先帝差點廢去陛下太子之位時,他也在朝堂上幫陛下說過話,希望陛下能看在當年的情分上,放謝家一馬。

謝幺爺帶著幾個族人,連夜趕往京城,全然不知謝家在讀書人中的名聲,已經漸漸壞了起來。

家主不在,輩分最高習慣管著後輩的謝幺爺一走,謝家旁支幾個紈絝子弟就活泛起來,在外面鬧了不少事。

有次喝醉了,還把一個敢冒犯他們的讀書人,推進了河里。

這個讀書人掙扎了一番,便沉了下去。等其他路過的文人安排書童來救的時候,這個被推入河的書生已經被水流沖走,連屍首都沒找到。

文人們雖不認識這個被推入河的書生,但卻見不得這種仗勢欺人的事,跑去衙門報了官,哪知太守卻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屍首就跑來報官,那就是污蔑。

文人們被太守維護謝家的行為氣得拂袖而走,回到河邊時,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跪在河邊傷心痛苦,心中又愧又難過。

心中更是發了狠,這次去京城,一定要考取功名,為這位失去孩子的老婦人討回公道。

沒過幾天,老婦人消失了。文人們私下偷偷打聽,有說老婦人進京求大官住持公道了,有說老婦人已經被太守與謝家滅了口,無論真相如何,老婦人與那個被淹死的書生,就像是不值一提的蜉蝣,被謝家與太守忽視得徹底。

文人們卻是徹底寒了心。

那幾個推書生下河的謝家旁支,絲毫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心生出老天都幫他們的錯覺。不然為何剛好那個書生的屍首,就被河水沖走,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