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飛逝(1 / 2)

白紙這兩個字,意味千重,不適合我又是一層,雖然聽似全都是拒絕的話,可里面暗藏的情意,連我這個局外人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看來江華不是沒故事,而是藏了故事,今天我不來,還真是看不到這么精彩的一幕。

我忽然覺得這件事情有意思極了,我從沙發上下來,在後面輕輕拍了拍江華的肩膀,他回頭來看我。

我又再一次問:「你很喜歡她吧?」

江華還是不說話,而是專注於手上的動作。

我說:「那女孩子挺漂亮的,看上去應該是還在學校,你和她說我是她的妻子,你就不怕把她刺激太過,導致她去酒吧買醉遇到壞人嗎?我們都是讀書時代走過來的,現在的學生啊,失個戀,就喜歡醉個酒,把自己放置在危險的地方,我勸你還是去找找吧,剛才看她抖成這樣,應該是受的刺激不小。」

我明顯感覺江華處理手上碘伏的動作,慢了下來,有些漫不經心,不過他還是裝作不在意說:「她是個成年人了,就該承擔成年人的責任,要選擇怎樣的方式發泄她自己,是她自己的問題。」

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我忍不住笑著問:「喂,江助理,你不會是因為我們兩個人打了結婚證,才要和分手的吧?我們兩個人都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只是一種協議,隨時都可以解的啊。」

江華轉身看向我,強調說:「我們沒有沒有在一起過。」

江華似乎不想再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便又說:「我吃完面,送您回去?」

他又用上了您這個詞,一下子將我們的距離的拉開了,很顯然,他這是在發出他需要獨立空間的信號。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再待在這里就顯得很無趣了,我主動說:「不用,我自己開了車,我今天就是來看看你,沒別的什么意思。」

我提起手上的包,便對他說:「你好好休養,上班的事,你先別急,養好身體再說。」

江華把我送到了門口,我從他公寓坐電梯下樓後,不知道為什么心情大好,看到江華如此吃癟的模樣,我還真是開心,平時他這個人看上去無功無過,但卻又讓人看不透,這倒是第一次看他這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情這一詞啊,看上去是如此難解,沒有誰能平靜去對待。

我開著車回到家後,才發現易晉坐在我公寓的沙發上喝著咖啡,仆人正在客廳打掃衛生,屋內靜悄悄地,仆人不斷給我使著眼色,那眼神的意思就是您哥哥來了,您怎么才回來。

我這個仆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膽小,看她小心翼翼的眼神以及動作就可以看出來,易晉來這里肯定來了很久。

我在玄關處緩慢的換了鞋子,趕忙放下手上的包,便朝易晉走了去,到達他對面後,我討好似的喊了一句:「易晉,你怎么來了?」

他放下手上的咖啡杯,抬眸看向我問:「去哪里了。」他話剛落音,看到我額頭上的疤。

我趁他發問之前,主動解釋說:「我不小心磕的。」說到這里,我立馬從沙發上起身說:「我去洗個澡,我有點累。」

不等易晉同意,我已經朝了浴室走去,正當我洗到一半時,易晉在門外敲門,我身體在水下下意識一僵,我心想,易晉沒那么禽獸吧,這個時候開什么門。

誰知下一秒,易晉在門外說:「你電話。」

我站在浴室隔著水聲和門說:「沒關系,讓它響吧,我等會兒再打過去。」

易晉大概是從浴室門口離開了,我繼續站在蓮蓬頭下洗著澡,洗了好久後,我從浴室出來。

易晉正坐在我房間翻著我書桌上的書,我立馬走了過去,發現電話是江華打過來的,我看向易晉。

他正好也抬臉看向我,將手上的書合上後便往一旁輕輕一放,他說:「電話我接了,江華說你有個東西落在他那里。」

我想到我剛才撒的慌,我就一陣頭皮發麻,不過嚴格來說,剛才我也沒有欺騙他什么,他問我去了哪里,我頂多算是沒回答而已。

可此時此刻,我怎么有種妻子出軌,丈夫抓奸在床的錯覺感?

我憑什么要心虛啊,難道我去個男人家都去不了了?

我變得理直氣壯了,我對易晉解釋說:「他生病了,我去看看,沒別的什么。」

說完,我便去了陽台給江華打電話,他在電話內和我說了易晉接聽了我電話的事情,我說:「我知道。」

江華說:「您額頭上的傷我很抱歉,易總沒有責怪您吧。」

我說:「你放心吧,沒事的。」我想到易晉說我有個東西落在了江華那里,我立馬又問:「你說我有個東西落在你那里,是什么東西?」

江華說:「發卡。」

我抓了抓濕噠噠的頭發,這才想起自己是披頭散發回來的,我對江華說:「不急,你什么時候上班,什么時候再給我帶過來吧。」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從陽台走了出來,易晉仍舊在卧室,我朝他走了過去,從他後面趴在了他後背,小心翼翼觀察著他臉上的情緒問:「你不開心嗎?」

易晉沒有抬頭看我,也沒有推開讓他背上的我,只是輕描淡寫問了句:「有嗎?」

我用力點頭說:「有。」

他忽然伸出手一把將我從後背扒了過來,我人便落在了他懷里,他捏著我臉,皺眉說:「知道我不開心,還跟我撒謊?」

我舉手申明說:「又沒有撒謊,我只是沒有回答你而已。」

他視線落在我額頭上的傷,問:「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額頭上的傷哪里的。」

我說:「在江華家磕的。

易晉的臉色有些變了,我又趕忙解釋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不小心磕的,真的不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