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公主與王子(1 / 2)

江華良久都沒有說話,見他沉默,我也很平靜的問:「難道你就沒有想說的嗎?對一個曾經信任你,把你當朋友的人」

他說:「對不起。」

我說:「就只是對不起嗎?」

他又再次沉默了下來,我相信他是知道我還在給他機會,作為朋友的最後一個機會,但我不知道他會怎樣選擇,我也給足了他時間選擇,在這種事情上我從來不會逼迫,因為有些東西,緣分到了,就意味著是該斷了,纏纏綿綿,牽牽扯扯,拖泥帶水,對於我們雙方都是一件為難事情。

他沉默了良久,最終給我的話還是一句:「對不起。」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釋懷了,最為曾經的朋友,得到這個答案,我心里竟然是無比的輕松。

我沒有一句責怪,也沒有怨恨,只是很平靜很平靜笑著說:「沒關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希望以後的你會越來越好。」

他小聲的說:「你也是。」

我把電話給掐斷了,沒有再糾纏不休。

很快安妮便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上拿著的是一些書,用來給我打發時間的,我坐在恢復好自己的情緒後,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和安妮說著話。

我身體漸漸恢復了,而安妮也從來沒有提過我要回去的事情,之後那幾天我試著和她提了幾次,問她是否能夠給易晉電話,談談我回國內的事情。

可話題才開個頭,安妮似乎早就想好了對應的方法,她和我說我身體現在看似好了,其實並沒有好,才十幾天,也頂多能夠下床走路了而已,最起碼也要等我身體完完全全恢復了,再說也不遲。

緊接著她很快就把話題轉移了,我也沒有再追問什么,心卻如明鏡,很顯然,易晉那邊是不希望我回去的。

從那天在賭場我們見了江華,易晉晚上十點去赴了百香園的約開始,他就失蹤了大半個月,大半個月卻反而把手上所有的財產股份全都拋了,並且退了了寶蓮,現在我差不多好了,卻又不讓我回國。

種種跡象顯示,我會好的那么快,一定是易晉和江華背後的人交易了什么,而江華這么多年一直都潛伏在我身邊,為的不過就是掌控我,掌控了我進而就算是掌控了易晉。

當初我太年幼無知,以為是爺爺交代下來的人,就不會有錯,可現在看來,爺爺都被騙了,可能連他自己都想不到,他一把提攜上來的人,並且交付所有的人,竟然是別人安插在他身邊的人。

可是藏在江華身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這個人為什么要如此處心積慮對付我?

從我爸媽的死開始,所有的事情就像是連成了一串線,接二連三的發生,看似是於正和在主導這一切,可現在看來,於正和在某種意義上,只能算是一個傀儡。

如果他是主謀,現在他人也不會在易晉手上,不知所蹤了。

這些事情我想都不是很明白,索性也不想了。

我也表現的不急不躁,問過安妮這個問題後,便再也沒有問過什么,因為我身體確實還沒有完全好透,之前被傷得太深了,身體吃了很多虧,現在雖然能夠走路,可走路的時間不能過長,過長就會又喘不過氣。

日子久這樣一天一天過著,差不多兩個月,我身體恢復到正常水平後。我計劃著想要給石傑一個電話,想問問譚菀現在的情況怎么樣,是否醒了,可卻始終打不通石傑在國內的電話。

我想,也許我應該回國內去看看了,畢竟國外從來都不是我的歸宿,無論是為了什么,我都不可能在國外定居。

當然,我沒有和安妮說我要回國這件事情,因為在我回國之前,我必須要從安妮手上拿到我的護照。

安妮自然不會主動給我護照,但根據我這幾天對她的觀察,已經清楚她把我護照放在了什么地方。

於是有天趁她不在的時候,我從她房間的保險箱內拿到了我所有證件,包括我曾經的手機,晚上她回來後,似乎也並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依舊如往常一般照顧著我。

晚上的時候,我讓她過來陪我喝了一杯茶,我們兩個聊了一會兒天,她覺得有些累,便提早去了房間睡覺,第二天一向早起的她沒起得來,我隨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便離開了這里。

我對國外確實不熟,可這休養的這段時間黎,我一直都在調查著路線。

所以離開的那天,對於我來說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其實並沒有難處。

我身上是沒有手機的,我也不怕安妮找到我,從鄉下到市里後,坐上了僅有的一班飛機回了國內。

我從國外坐飛機到達國內後,暢通無阻的出了機場,出了機場正好是上午十一點左右,熟悉的建築,熟悉的膚色,我莫名松了一口氣。

覺得人有些疲憊,便在附近隨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一直睡到下午五點,酒店的大堂打來電話,問我是否要晚餐,我說了一句可以。

那經理給我推薦了這里的套餐飯之後,我都敷衍著答應,和他額外要求了一份今天的報紙,便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差不多半個小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趴在床上說了一句:「請進。」

酒店內的服務員便端著晚餐走了進來,她見我還在睡覺,不敢多打擾。把我點的餐放在那就退了出去。

她出去後,我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覺得有些餓了,便爬了起來,在沙發上坐下後,我拿起桌上的飯菜吃了幾口。

才剛吃幾口,我拿起了一旁的一份報紙,隨意翻了幾頁,幾頁過後,我的手最終停留在我報紙的最後一頁上。

上面是關於寶蓮目前的消息,正好是傅姿雅掌管寶蓮的大消息,我以為會翻到一點關於易晉的消息。可誰知道從頭翻到尾,除了翻到傅姿雅掌管寶蓮的動靜以外,基本上就再也沒有別的什么。

其余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娛樂新聞,我隨便翻了幾下,覺得沒勁,便又把報紙合上了。

傅姿雅掌管寶蓮,就意味著易晉是真的退出了寶蓮的一切。

我把報紙給合住後,便繼續吃著飯,吃完飯後,我用酒店內的電話給赫敏單獨打了一通電話。

沒有打到江華的手機上,赫敏的電話也是這么多年都沒有換過,差不多響了三聲。電話便接通了。

電話那端便傳來了赫敏的聲音,這個號碼她沒有見,所以我直接開門見山和赫敏說了我的名字。

她自然是無比驚喜又驚訝的,畢竟這是幾個月後我再次給他的一通電話。

我在電話里用閑聊的口吻問她明天是否有空見面,赫敏自然是願意的,她說她一直都想和我聯系,卻一直都不知道我號碼。

還問我知不知道易晉的事情,我以為她知道易晉一些什么,便試探性的問她是什么事情,可誰知道她說的關於易晉退出寶蓮的事情。

聽到這里,我和她說這些我知道,她便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嘆了一口氣說。她也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這么突然,她說她問了江華,江華也不怎么和她說這方面的問題。

我們剛說到這里,她那邊似乎傳來了孩子的哭聲,我便立馬對她了一句說:「你先去照顧孩子吧,我們明天見面再聊。」

赫敏自然是連聲說好,便趕忙掛了電話去照顧孩子了。

我把話筒扣上後,便繼續坐在沙發上吃著飯,吃了幾口,沒了什么胃口,又回了床上繼續躺著。

第二天一早。我和赫敏約定了一個見面的時間,時間定在上午十點在她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館,我到達那里後,她正好也到了,我們相互擁抱了一下。

擁抱過後,赫敏松開了我,打量了一下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我知道現在的自己和以前大不相同,便也只是淡淡一笑說:「減肥減的。」

赫敏大約是並不知道我身上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情,對於我隨便找的一個借口,她也並沒有懷疑,看來江華倒是把她保護的很好了,我們剛坐下來,我便將菜單遞給了她,我說:「你點。」

她也不跟我客氣,從我手上接過後,便開始翻著菜單,翻了好久,她隨便點了一些,便把菜單方向了隔壁。

我端起桌上的水壺,笑著問她最近過的怎么樣。

我一問到這個話題上,赫敏便笑得紅光滿面說:「不錯啊,現在孩子一天一天大了,婆婆那邊還催著我們生一個,說是再生個女兒湊齊一個好字,可是我啊,年紀大了,讓我再去懷一個還真是有點吃力。」

赫敏雖然看似是抱怨,可言語間里透露著絲絲甜蜜,看來她和江華的婚後生活是不錯的。

我笑著說:「你才多大,現在三十正好是生孩子的好時機。」

赫敏說:「你還別說,年紀一大,身體也是一天一個樣,而且這孩子不是我想生就生的,也要江華有時間啊,我一個人怎么可能生得出孩子來。」

我放下茶壺,笑著說:「看來,你還得督促一下江華了。」